公事,瞅瞅齊尚書去了哪。不過聖上曾提及齊尚書與隆平侯的恩怨,臣便忽然想起來:那破舊客棧、會不會就是當年齊尚書遇到相好的地方?」
「有可能!」朱高煦點頭道,「你剛才不是說,客棧在貢院那個方向麼?」
張盛小聲問道:「末將是否再加派人手、瞧着齊尚書在做甚麼事?」
「不必了。」朱高煦立刻擺手道,「就是個私人恩怨而已。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算了,這事兒先等一陣子,看看再說。三法司查案有板有眼,能拖延好一陣子了;張信的事,倒不用急。」
張盛拜道:「是!臣謝恩,告退。」
錦衣衛指揮使離開東暖閣,王貴送出。
不過王貴剛出門、似乎在外面又叫了別的宦官送行,他很快返身回來。王貴走到御案前,小心問道:「皇爺明鑑,那陳科官是被齊尚書利用了麼?」
朱高煦道:「我只說有那種可能。究竟是不是,等三天就知道了。齊泰若是真幹了那個事,他應該會覲見告訴我。」
王貴應了一聲「是」,但他臉上的神情似乎不信。
朱高煦看了他一眼,又道:「我真想知道內情的話,當面問他就是了。如今做了君臣,不過這點事沒甚麼不能說開的。」
王貴忙拜道:「皇爺英明!」
但朱高煦此時已經不想知道內情了,或許他只需要知道、齊泰怨恨張信就行了。
他在椅子上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尋思這種事讓他有點煩悶。不過朝中文武若是一團和氣、怕也不一定是好事;但爭得太兇了,又會內耗嚴重,正所謂古人說的凡事都不能「淫」(過分)。
朱高煦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轉身面對着牆上的地圖。他背着手站在那裏,細看起了地圖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