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斷了片。
只記得他們都在討論宇文的房地產公司的事。最受不了的是秋女一口一個「卓老闆」的叫,更受不了的是琪燕直接稱呼他為宇文。把默然和鴿子兩個人給酸得不要、不要的。誰能想到,宇文卓一個人就輕輕鬆鬆地把他們兩個難兄難弟給打得人仰馬翻,片瓦無存。
終於捱到結束時,默然和鴿子都已經有了許多醉意。
宇文也似醉了,秋女想幫他叫出租車,宇文擺擺手,說:「不要、不要,有人來接。」
他們剛出飯店的門,就見已經有一男一女兩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正畢恭畢敬地站在飯店門口兩側。
這兩個人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神情嚴肅。見他們走出來,微欠身致意,彬彬有禮地請宇文上了一輛豪車,先走了。
其間,那個女的一直瞪着杏眼看着他們四人,尤其是在兩位女士身上溜了一圈,一直到她進到車裏,還盯着他們,然後戴上墨鏡,關上車門。
秋女見到她,就想起了當年做保鏢時的自己,心頭頓時一緊。
她想了想,對鴿子說:「鴿子,你去送一下燕姐姐吧,默然送我。」
其實大家都聽得出來,她是想讓鴿子與琪燕單獨待一會。說實話,論武功,當初默然與鴿子兩人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特種部隊外加特訓保鏢的名頭,可不是吃素的。只是,她從來沒有對他們講過自己的往事。所以說,要不要默然送都是無所謂的,只是找個藉口把默然從鴿子和琪燕身邊支開而已。
沒等鴿子回答,秋女已經在向他們兩人揮手道別:「你們小心點,拜拜!」
默然還想張口說什麼,被秋女一把挽住胳膊,連拉帶拖地走向另一個方向。
她回過頭,對默然小聲說:「快走,快走……」
默然還沒回過神,被她拉着暈暈乎乎、踉踉蹌蹌地向前走。嘟噥着:「方向是不是反了?」不過,很快他就在享受這個過程了。
鴿子還沒弄清楚狀況,琪燕小聲說:「我們走吧。」
說完她先轉身向福利院的方向走去。
鴿子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小燕子變得很陌生,不再是那個可以拍腦瓜、揪鼻子的小女孩了,而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姑娘。
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就這樣慢慢地向前走,走得很慢,非常慢。因為他們都知道,「老地方」離福利院就兩個街區那麼遠。
鴿子終於鼓足了一口氣,想打破這個僵局,抬眼看向琪燕。正好,琪燕也在看着他。
就在這時,鴿子的神態突然凝固在那,驚訝地看着琪燕的身後。琪燕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嚇得尖叫一聲。
……
對默然來說,那一晚可以說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最美妙也最尷尬的一晚。
秋女擁着他的胳膊,身體不時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她的氣息。以前只是遠遠的看着她的側影,都不敢直視。
他能聞到秋女的香,想起了鴿子曾說過:「每次聞到女人的香,就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現在,他似乎更深刻地理解這句話了。
而秋女此刻,挽着他的胳膊,心裏卻在想着自己的遭遇,那是她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常常會被這個噩夢嚇醒。
她從小就現自己的膚色會隨着自己的情緒變化而變化。尤其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變化得越來越明顯。她有時能變成像樹葉一樣翠綠,有時又能像油菜花一樣鮮黃,有時還能變得像豹紋那樣斑斑點點。雖然家人盡力隱瞞,但是周圍的鄰居還是漸漸地現了她的不同之處。因為她出生在蘇北偏遠的農村,人們便開始傳說她是不祥之人。尤其是她的奶奶,成天想着要個孫子,本來就對她很反感,正好借這個機會大做文章。父母最終選擇了拋棄她,把她送給了遠村的一座庵院。外婆聽說這事後,踱着小腳,跑去那座庵院又把她要了回來,帶回自己家,獨自撫養。最讓她心寒的是,父母竟然就沒怎麼過來看望過她,本來她一直盼着父母來接她回家,後來就慢慢地變成失望,再後來,就是恨。後來聽外婆說他們又給她生了個弟弟,而他受到了奶奶的百般寵愛。再後來他們一家都移居到城裏了,她則與外婆一起生活,相依為命。外公去世的早,就她外婆一個人靠種莊稼、撿破爛賣錢供她上
第32章 受傷天使憶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