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萱看着那面鏡子,再看看背面那首感人肺腑的詩,感覺自己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整個人快醉了。
稍稍猶豫了一下,很快就衝着這面神奇的鏡子嫣然一笑.......
有個人心情和吳萱一樣好,而這個人正是最近餘姚風頭正盛的大才子馬寧。
當然,能成為餘姚的風頭人物,這與虞進分不開,虞進可以算是馬寧的恩人,而馬寧正是在恩人虞進的屋內。
吳萱走了沒多久,馬寧就來了,雖說虞進保證給他一個驚喜,不過這件事太重要,重要到家裏的老子都親自過問,馬縣丞很想和許縣令搞好關係,因為許縣令是當今吏部尚書大人的門生,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結成親家,那最好不過,說不定自己可以枯樹逢春,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虞進也不含糊,拿出一面以花開富貴為主題的鏡子給馬寧看,馬寧看到當場就這件超越時代的產物震驚了,翻來覆去看了大半天,久久捨不得放下,令虞進不爽的,這傢伙還對着鏡子做鬼臉剔牙,活脫脫就一暴發戶。
「虞兄,開個價吧。」馬寧倒是一個爽快人,小心翼翼地把鏡子放下後,斬釘截鐵地說。
這個鏡子太好了,好到超出自己的想像,可以聯想得出,當自己拿出這面鏡子時,肯定可以在宴會上威風八面,搏得一個滿堂喝彩。
馬寧心裏暗暗下定決心,說什麼也得這面神奇的鏡子拿到手。
虞進伸出三個手指在馬寧眼前晃了一下。
「三十兩?行,沒問題。」馬寧爽快地說。
「不」虞進搖搖頭說:「三百兩,不二價。」
說罷,虞進一臉神秘地說:「馬少爺,你是識貨之人,而這面鏡子小弟保證,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這三百兩是友情價,如果把這鏡子放在蘇杭和京城那種揮如土的地方,不是誇張,就是三百金也絕對不多。」
馬寧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虞兄,現在我身上只有二百五十兩,能不能減五十兩?就當馬某承你一個情。」
為了這次宴會,家裏撥了二百兩銀子給馬寧充當經費,馬寧的零花錢還剩五十餘兩,加起來只有二百五兩,一個縣令一年的俸祿不過四十兩左右,這裏相當於縣令六年的工錢,還得不吃不喝那種,這筆錢都夠一家三口十年的花銷了。
可這僅僅是馬寧拿加一次宴會的經費。
腐敗啊,虞進心裏感嘆道,馬家是餘姚豪族,馬縣丞又生財有道,真是撥根毛都比自己的腰還粗。
「虞兄,二百五真的不行嗎?」看到虞進不說話,馬寧有些忐忑地說道。
二百五,你妹二百五,你全家二百五,虞進聞言都想暴粗了,不過在他馬上為自己作免費宣傳的份上,少點就少點,就當是給點宣傳費吧。
「馬兄哪的話」虞進一臉正色地說:「不是馬兄慷慨,當日小弟還邁不過那個難關呢,既然是朋友,哪能斤斤計較呢,以我們的交情,就是二百五十兩這價都高了,我得再給你一個優惠才行。」
馬寧眼前一亮,拉着虞進的衣袖,一臉感激地說:「虞兄果然高風亮節,仗義疏財,小弟在此謝過。」
「就是二百四十九兩八百八十八文吧。」虞進咬咬牙,說出一個優惠價格。
尼瑪,說了半天,自己又是陪笑又是行禮,這才減十二文錢,馬寧的老臉抽了抽,一句話堵在喉嚨里,整個人感覺憋得慌。
有一種想打人的感覺。
好吧,對一個請客也要折現的人,真的不該抱有太多幻想。
「謝虞兄。」馬寧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算了,總歹也降了五十兩,以後說不定還要找這傢伙買詩,忍了吧。
虞進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開口道:「馬兄,小弟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
「有人問起這面珍貴的鏡子價格時,馬兄得替我保密。」
原來是這樣,馬寧鬆了一口氣,自己也想請虞進保密,這樣一來,這件禮物的價值和意義就遠遠不止二百五十兩,就是有人拿來價格比自己更高的禮物,還是是比不上自己的禮物,光是一個「奇」就足以制勝。
馬寧拍着胸口說:「虞兄吩咐的,我馬寧打死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