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煩死人,看到他們就心煩,老天怎麼不開眼收了他們,留他們這群禍害。」精瘦男子說道。
碧溪一直坐到天黑,這才起身往皇宮方向奔去,奇怪的是,後宮沒多少侍衛巡邏,碧溪輕而易舉的進了擷芳殿,擷芳殿的幾個宮女也不見了。碧溪心裏暗叫不好,大步闖進陶美人的廂房,只見床榻上躺着一個身形消瘦的女子,正滿眼驚恐的看着她。
「美人,你身子還好嗎?」碧溪蹲在床榻邊,心疼的看着她消瘦的臉龐,陶美人伸出手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之前眼睛受傷了,沒能及時給你送解藥來,害你受苦了。」碧溪緊緊拉住陶美人的手,她的手還有些燙人,想來這一個多月,她一直是發燒。
「我還要多謝你,若不是我病着,恐怕也被太子那個禽獸給糟蹋了。」陶美人臉上露出微笑,心裏卻是有些悲痛,這會兒說話都有些哽咽。
她永遠無法忘記,太子登基的這段日子,後宮年輕妃嬪眾多,他經常到後宮裏閒逛,說是來看望庶母,後來幾個年輕妃嬪被他納入了後宮,這一個月來,他每日在後宮閒逛,還說什麼:後宮女人是皇上的,以前是先皇的,現在是他的。太子也來過擷芳殿,看到她病着,還拉着她的手說了好多寬慰的話,氣的她差點暈了過去。
「太子如此無德?」以前看着還是正人君子,如今怎麼當上皇帝就換了個人似的。
「與其讓他糟蹋,還不如讓我病死了。」陶美人說着便哭了出來。
碧溪看着也是難受,這一切的起因都是貴妃的死,若不是貴妃突然死了,太子不會登基,後宮妃嬪也不會遭他毒手。
「還記得第一次見貴妃,是我背着你走的。這次我還背着你走。」碧溪說完開始收拾值錢物品,貴妃賞賜的首飾都很值錢,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必須要帶上,還有陶美人的幾件首飾也帶上,都是銀子,不能便宜了別人,將細軟收好,裹在包袱里,系在肚子前,碧溪這才背起陶美人,陶美人已經瘦的只剩皮包骨頭,這會吃了解藥,身子好了許多,只是身上還沒什麼力氣,再加上她是小腳女人,根本跑不了路。
縱然碧溪學會了輕功,但是飛越城牆還是費了不少力氣,原因無他,只因為身上背了一個人。碧溪咬牙忍着腿上的酸痛,背着陶晶一路奔走,好不容易趕到客棧,找到驢車,將陶晶放到驢車上躺着,自己駕着驢車就往醫館方向走。
驢車上下顛簸,碧溪擔心陶晶會從驢車上摔下來,解了衣服將她的雙腿綁在板車上,這才安心的開始趕車。
可惜天太黑,碧溪只能憑藉着一點點月光來辨識四周的環境,就這樣走走停停,到了半夜倆人才到醫館。碧溪叩門,過了好一會,小環才開了門,不滿的嘟囔着,碧溪也沒聽清她說什麼。碧溪把驢牽到院裏拴好,背着陶晶來到自己的床鋪,將她放平躺好,摸黑出去鎖好了門。
「這是哪裏?」陶晶小聲問着,生怕吵着別人。她聞到了藥草味,藥草味包裹着她,她想到碧溪給她吃的藥,心裏笑了笑,猜到碧溪的醫術大約就是在這裏學的。
碧溪在她身邊躺下,替她掖好被子。「這是醫女開的醫館,醫女醫術很好,明天讓她幫你看看病。」
倆人挨着睡了一夜,陶晶在宮裏整夜睡不好,就怕有人闖進擷芳殿,這會兒想到身邊有碧溪,還有她的朋友,反倒睡的極沉。
第二日碧溪將陶晶的身體情況與醫女說了,醫女吃驚,沒想到碧溪居然會給人下那種隱形毒藥,心裏頓時生出不喜來,碧溪見她臉色不好,連忙解釋,自己是為了救陶晶,才出此下策,醫女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只叮囑她,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毒。
醫女只看了看陶晶,便讓宋雅去煉製瀉火氣的藥丸,同時拿些補精氣的藥丸給陶晶服用了,陶晶吃了藥丸,氣色立馬好了許多,說話聲音都大了些。
「醫女真乃神人。」陶晶情不自禁的誇讚起醫女的醫術。沒過一會,宋雅拿來了瀉火氣的藥丸,說是前些日子煉多了,正好還剩些。陶晶服了藥丸,便覺得肚子發脹,碧溪連忙背着她去了茅房,陶晶出來時,氣色已經好了許多,還嚷着肚子癟了,要吃朝食。
儘管陶晶想要多吃,但是醫女只讓她吃一碗,說是她身子還需要慢慢恢復,不能一下吃太多,陶晶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