郃笑道。
「既如此,為何演武場並白湖(水軍)大營,操練聲不絕於耳。」朱桓又問。
「王傅治軍,向來如此。」張郃又答。
「聞洛陽又出權臣,欲挾天子以令諸侯。卻不知,國中作何解?」馬超問道。
「董卓必死於非命。」眾兄弟當面,張郃亦無須顧忌:「那時,主公上洛勤王,還是另立新君,尚未可知。」
「王上於易縣立溫泉宮。安置甘夫人並麟子。聞,亦有人上疏,改易縣為易京。若易京立帝,據河北半幅漢土,當易如反掌。」潘璋忽道。
「何以知之?」張郃反問。
「乃聽阿父宴上所言。」潘璋父潘鴻,為橫海左校。與右校朱蓋,並呂沖、魏襲二繡衣尉,皆為薊國宿將。追隨薊王多年。會賓客大宴,此言既出,必有所指。
潘璋又道:「門下司馬祭酒,今為萬石國老。為與之相配,王上擢升門下署,五繡衣尉,秩比二千石。家宴時,呂、魏二位叔父,皆在。」
「呂、魏二尉,執掌順陽衛多年。論忠君護國,無出其右。」張郃言道:「卻不知,擢升繡衣吏,是否與此相關。」
「十有八九。」潘璋言道:「繡衣吏,監察百官,拱衛王都。出則直指,聞風奏事。王上此舉,必與另立帝都相關。」
眾皆心領神會。正因要在王都之外,另立帝都。故薊王擴充繡衣吏。拱衛帝都。
朱桓卻道:「若洛陽生變,王上上洛勤王。另立新帝於洛陽,命繡衣吏拱衛,亦未可知。」
「有理。」馬超言道:「天將變矣。今漢國祚將盡。正是我輩,風起雲湧時。」
張郃笑問:「孟起欲乘風乎?」
「只恨年歲不足。」馬超言道。
「無妨。」張郃勸道:「逐鹿天下,非一日之功。諸位賢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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