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的話並沒有讓老道士打消主意,「老哥哥!您最好實話實說,不然很快就會發生滔天禍事,到時候就算是三清祖師降臨,也無法救你們全村人的性命!」
老道士的話宛若晴天霹靂,砸的老村長兩眼發花,頭腦昏沉,他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從顫抖的牙齒縫裏擠出了一句話,「道長!您不是在嚇唬小老兒吧!」
明明剛剛還誇過村子的祖墳風水可以保佑子孫家宅平安的,這話還沒涼呢,就變成了滅門之禍,老道長您真不是在信口開河嗎?
老村長用哀怨的,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老道士,希望他能夠改變口風,安慰一下他受到驚嚇的心臟。
在一旁的時鏡卻知道自己,師傅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在騙老村長的錢,他雖然沒有老道士的道行深厚,沒有看到盤旋在茅草屋上的怨氣,但是那種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也能讓時鏡感覺到,那個地方出了問題。
「老爺爺!我師傅不是嚇唬您,你看那裏!」時鏡手指着茅草屋,「您是不是每次走過這裏,總會覺得心裏不安,好像會倒霉的感覺。」
老村長看了茅草屋一眼,再也不敢看第二眼,立刻的點頭,就是有這種不祥的感覺,他才會在老道士提出要安葬柱子媳婦的時候,表現的那麼高興和積極。
「難道那滔天禍事是因為柱子的媳婦?」老村長的年紀大了,這會兒才明白老道長話里的意思。
「不錯。那屋子裏的女人死的不甘心,心裏怨恨難平,你們又不給她設靈堂祭奠,又不發喪,連口棺材都沒有,是想讓她變成無人祭祀的孤魂野鬼,她的怨氣在不斷的增長,已經足夠殺了你們所有的人。」老道士看着村長說道。
「那可怎麼辦?」老道士的話壓垮了老村長的神經,他嚇得都快哭出來了,看着老道士,雙膝一軟,「撲通」就跪在了地上,「道長!您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老道士看着老村長一頭花白的頭髮,溝壑縱橫的臉龐,心裏有幾分不忍,他讓時鏡把老村長攙了起來,嚴肅的說道,「要想我幫你們解決這件事,你就要把那屋子裏的人是怎麼死的事情,一點也不能隱瞞的告訴我,如果有一點隱瞞的話……,不僅救不了你們,說不定還會連累我一起遭殃。」
老村長拼命的搖頭,嘴裏連連說不敢。
回到老村長的家裏,他喝了一大杯熱水,稍微鎮定了一些。
柱子自幼父母雙亡,看着村子裏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舍些飯菜,才長大的,成人之後,柱子有一把的力氣,卻不願意好好的種地,喜歡好勇鬥狠,村子裏的人不敢惹她,背地說養了一頭白眼狼。
柱子種地不行,打獵卻很不錯,靠着隔三差五的到山裏打些獵物,他也能養活自己了。
柱子成年了,自然該娶媳婦了,可是誰家也不願意有這麼一個痞子女婿,眼看着柱子單着很多年,沒想到,有一天,柱子突然的從村子裏消失不見了。
人們議論了幾天,說他是不是在山裏遇到什麼野獸,或是摔到懸崖下面了,村子裏的人還去找過,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就這樣,人們逐漸將他淡忘的時候,柱子他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人漂亮,又勤快,還繡的一手好活計,只有一點缺憾,就是那個女人不會說話,是個啞巴。柱子說是自己的媳婦,是個逃荒的,被他給救回來了。
因為那姑娘是個啞巴,也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就叫她啞娘。
啞娘性格溫柔,柱子卻是個暴烈脾氣,常常是一句話說不好,就對啞娘拳打腳踢的。
啞娘就是被柱子打死的,起因就是柱子看見她和村子裏的張子在樹林裏私通。
「那她到底有沒有和人私通呢?」時鏡問了一句。
「唉!」老村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管有沒有,柱子帶着人在樹林裏堵着啞娘和張子抱在了一起。」
老村長這話說的,讓人一聽,就感覺到裏面有貓膩。
「啞娘人品如何?」老道士問道。
「賢良淑德。」老村長只說了四個字,卻是用來形容女人最為美好的詞語。
能夠用這四個字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人私通?很明顯,有人陷害了啞娘,啞娘是被冤枉的,又被活活的打死,死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