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借着酒勁和怒氣讓手下之人將他們往死里狠打,沒過多久,便有兩人扛不住而被活活打死,旁邊之人一再勸說,宇文直這才命人停了下來。
剩下沒死之人也被打得半死不活,為了活命,也顧不得許多,拼了命地往酒樓外跑。
宇文直大搖大擺走出酒樓,余怒未消,酒勁未下,竟命人一把火將這酒樓給付之一炬,之後便回去睡起了大覺。
長安城中,如此大一座酒樓竟然被人付之一炬,事情直接震動了宇文邕,胡秉純和楊堅一起入宮向宇文邕稟告此事。
「皇上,長安乃天子腳下,衛王竟然罔顧國法殺人放火,不但令大周律法蕩然無存,更令皇上喪失民心,事態如此惡劣,必須嚴加懲處,否則不能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宇文邕也表示出了極大的憤慨,「衛王這次做的實在是過份了,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知道他心中有所不滿,可朕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念在手足之情上不但沒有與他計較前事,更封他為大司徒,居然罔顧聖恩」,宇文邕說着突然一臉為難之色,「可他畢竟是朕的手足,我能怎麼辦?況且太后自從南驛歸來,身體大不如前,要是讓她知道只會更加傷心,朕作為人子,豈能令太后傷心」。
胡秉純諫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剛剛執掌朝政,民心未穩,若任由衛王此事不管,豈不是令天下人寒心?若傷太后一人之心而讓天下安心,則皇上聖名必將傳諸四海,天下咸服」。
楊堅用手肘輕輕拐了一下胡秉純,胡秉純依舊不改初言。
宇文邕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朕知道了,匡侯和隋國公言之有理,朕一定會秉公處理,即刻詔衛王進宮」。
楊堅和胡秉純出去之後,楊堅責怪道,「秉純,剛剛我一直在提醒你,你怎麼都不聽啊?你剛剛可是在以天下百姓為名逼迫皇上處置衛王,皇上雖然胸懷天下,可決不允許有人對他多加評點,皇上剛剛已經很不高興了」。
「正因為皇上胸懷天下,更應該大公無私,秉正執法,如今朝中人心尚未穩定,鄰國環視,大周的處境不容樂觀,必須要凝聚舉國之心」。
「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可衛王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而且太后尚在,皇上又是孝子,他怎麼可能去對衛王處以重罰,我們身為臣子,當有諫言之職,但裁決定奪之事交給皇上即可」。
楊堅頗知這帝王之心,而胡秉純心純明淨,不是想不到這些,而是不願意去想。
宇文直睡了一大覺起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很快宮中聖旨傳到,召他入宮,頓時惶恐不安,趕忙令人更衣,匆匆忙忙去見宇文邕。
宇文直見了宇文邕連忙磕頭跪地,「臣弟向皇上請罪,昨日醉酒鬧事,擾亂酒肆,請皇上責罰」。
宇文直知道瞞不過宇文邕,便直接承認,不過卻將自己犯下之錯減小,宇文邕心裏有數,卻不點破,「衛王起來吧,朕召你前來就是為了此事,你呀這次鬧得實在是有些不像話了,群臣口誅筆伐,讓朕如何去堵悠悠之口?」
「皇上,那群人身為大臣不但不替皇上分憂反而結黨為難,實在不是身為人臣應做之事,而且離間皇上與我兄弟之情,實在是可惡」。
宇文直這一下便將話題轉移到朝臣身上,想把自己一撇而過,宇文邕何等聰明,自然不會上當,卻出乎意料,「你與朕一母同胞,身為兄長,有教導保護之責,朕知道你心中有委屈,因此決定將你罰俸一年,以堵眾人悠悠之口」。
宇文邕此言大出宇文直意料,連聲叩謝,出宮之後,依舊未有回過神來,總覺如夢一般,向府中人說道,「我以為皇上這次定會十分震怒,甚至以此為由重罰於我,可最後竟然只是將我罰俸一年,我怎麼總覺得這不像是真的」。
「也許是衛王多慮了,皇上與王爺您畢竟是一母同胞,而且太后猶在,皇上定是念及兄弟母子之情而不忍責罰王爺,況且死的人不過就是酒樓店主,皇上又怎麼可能為了區區百姓而與王爺兄弟失和而讓太后傷心呢?」
宇文直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本王畢竟是太后所生,皇上總不至於因為幾個百姓而對本王下手,這沒事兒的時候我得多去看看太后才是」。
胡秉純聽聞宇文邕對宇文直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