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何寧安的酒也醒了不少。安立他是信得過的,而且安立又沒有什麼事情做。在店子裏幫忙一來有鬧事的人,安立可以搞定,二來也算是幫安立找個棲身之處了。
「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何寧安說:「只是我們的生意小,不知道安立這尊大佛容納得下不。」
安立哈哈大笑:「我就是一個莽漢子,雖然我很承情,但是我不能拖累你們店子的生意。老何你的心意,兄弟承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麼好的一個保鏢,何清風可不想輕易放走,只不過安立和何寧安現在都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是好說話的時機。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第二天中午,條子和b十二點準時到瞭望月樓。
盤元藍給他們倆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然後何寧安跟他們在包間一起陪酒去了。
趁着他們吃得開心的時候,何寧安提出了一個月可以交一千塊錢的管理費。
條子和條子b猛的把筷子放下,條子說:「怎麼地?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五千塊!一分都不能少!」
還好故意安排他們在二樓的一個小包間吃飯,沒有影響到太多人。
何寧安遞了兩根煙過去:「這實在是經濟不好,要有多的,我們當然更願意給兩位氣宇不凡的老大了。」何寧安伸了伸手,意思是大概這個數。
條子和條子b對視一眼,接過煙,對何寧安說的話很受用。可是條子一臉為難的說:「也不是我們兩兄弟為難你們。是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說老闆娘長得漂亮,我們老大對她上了心。要不然就每月五千,要不然就讓老闆娘去陪他。不然你們這店子......」
聽到何寧安說多給錢的時候,條子和b就後悔得不行,後悔什麼?後悔他們把望月樓的老闆娘的姿色誇得太過。
不然一千塊錢其實已經達到了他們的最大底限。
雖然苟哥說的是要搞死望月樓,但是望月樓每個月能給五千,比其它店子給的都多了,就算沒給五千,也絕對是五百塊錢以上。這樣一個下蛋的金雞,怎麼好聽別人的一下子就搞死呢?所以他們就獻計留着望月樓。結果看到望月樓的老闆娘後,立刻就跟苟哥說的五千和老闆娘,讓他們二選一了。不然望月樓就關門大吉!
現在聽到何寧安說多餘的好處,他們能不心動嗎?
就算老闆娘同意,那也是給老大沾的。跟他們小弟沒有什麼關係,可何寧安給的好處可是實打實的。所以他們才會一臉假惺惺的說出了上面的話,就盼望着何寧安軟一點,不管哪個條件,答應了算了。
可是何寧安聽到這話都要氣炸了,他也更堅定一定要留下安立的想法。他面上勉強擠出一個笑:「要是這樣,那我們望月樓也只能關門了。」
「老哥!」有好處,條子立刻跟何寧安掏心掏肺了,現在何寧安他們不幹了,下個店子可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拿好處了。「你說你這望月樓,地點好,人流多。說不干就不干,多虧啊!」
「那有什麼辦法?」何寧安苦笑一聲:「店子每個月盈利的錢都不夠五千,這一個月五千,我們得虧死。不賺錢的話,還開着有什麼用?」
條子就好像看到到手的鈔票長翅膀飛了,他連忙勸:「老哥,那不是還有一個辦法嗎?」他朝何寧安擠眉弄眼。
何寧安臉色一沉:「我原本看兩位氣宇不凡的,還以為是個俠客。想不到也是不入流的下三濫!」
「你說什麼?」條子b把盤子一甩,咄咄逼人的問。混道上的,在意的就是口碑,人人都希望成為陳浩南,做了壞事還不能讓人落一點口實。
何寧安絲毫不畏懼,「你們應該也有妻兒子女。要是為了區區的錢財,就拋棄妻子,還是人嗎?你們在道上混的就是這麼講義氣?講情誼的?」
不得不說一句,這話,實實在在的說到了條子和b的心裏。他們混道上的,就靠一個義字。要是何寧安真的是那種把老婆送出去的人,他們必然開心,可是絕對不會像現在對何寧安生出了一絲尊重,相反還會覺得何寧安是個軟蛋。
「老哥,你說的也有道理。」條子和b此時把腸子都悔青了,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看着離他們很近的鈔票揮舞着小翅膀飛走了。「這樣吧,我們回去再給你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