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說道:「溫局是有名的一支筆,你又看了,我就不看了。」
高鐵燕說:「人家溫慶軒再三強調,讓江市長審審,你就看看吧,畢竟對這塊工作咱們熟悉,他不熟悉。」
江帆心想,市長管那麼細做什麼,但是不看好像又對溫慶軒不尊重,就說:「如果不着急就先放這。」
高鐵燕說:「怎不急,這周就要拍,溫慶軒說還要剪輯製作,這個片子在錦安檢查之前就得做好,你還是抓緊看吧。」
江帆說:「你看了嗎?」
「看了。」
「那我就不看了,有大姐把關,沒問題。」說着,就把腳本遞給高鐵燕。
高鐵燕說:「不看就不看吧,我看他給你安排了一段同期聲,另外也給你安排了好幾個鏡頭,你得配合拍了。」
江帆說:「同期聲我不出,要出的話讓鍾書記講,下基層學校的鏡頭儘量安排鍾書記出,他們什麼時候拍讓跟辦公室協調。」
高鐵燕看着江帆說:「鍾書記剛來,他根本就沒參與這事,他出境哪合適呀?再說這個腳本上安排的是你呀?」
江帆笑了,說道:「合適,他是書記,溫局考慮欠缺,咱們不能不講政治,就讓他出吧。」
高鐵燕又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說:「你這話似乎有牢騷啊?」
江帆笑了,說:「大姐啊,您就別給我戴帽子了。」
高鐵燕咧着嘴笑了,說道:「唉,這幾天下鄉,從上到下,感覺都怪怪的,全是這個腔調啊?這樣搞下去怎麼是個好啊!」
江帆笑笑,沒有說什麼。
高鐵燕又說道:「你不出鏡我把本子給溫慶軒,讓他自己去找鍾書記,我不給他找。真煩他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我感覺我就夠馬列的了,他比我還甚。」
江帆看得的出來,高鐵燕似乎對這個新書記也不太感冒,就說:「如果鍾書記也不出的話,你就出吧,這塊是你分管,你出也是正當防衛。」
高鐵燕接過腳本,說:「你就玩心眼吧!」說完,大眼睛瞄了他一眼,還撇了下嘴。
江帆笑了,說:「我哪會玩什麼心眼啊,你就冤枉小弟吧。」
高鐵燕也笑了,她也不好說什麼,就說:「哎,領導一個不出也不合適呀?」說着,拿起稿子就走了。
高鐵燕剛走,林岩就進來了,他說黃金在等他,江帆就點點頭,示意讓他進來。
黃金夾着包就進來了,江帆站起來跟他打招呼,他卻回身,把手裏的半截煙扔在門口的痰盂里,這才急忙走到市長跟前,跟他握手。
黃金坐下後:「從包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江帆手上,說:「這是北城一位老居民寫的,讓我千萬轉交市長。」
「哦?」江帆接過沒有封口的信。
黃金說:「周六送到建委的,這次廣場拆遷,涉及到了他家,他說堅決擁護政府建廣場,他本人對拆遷補償也沒有任何意見,就是聽說要把他院子裏的古樹伐掉,他堅決不答應,聲稱如果不把這棵樹保存下來,就誓死不搬遷。」
江帆看了信,大致內容跟黃金敘述的一樣,江帆說:「現在拆遷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快了,這戶拖到最後了,他要求修改設計。」黃金說道。
江帆看了看手錶,說道:「走,咱們去他家看看。」
黃金說:「先別急着走,咱們先想想對策?」
「什麼對策?」
「他要是以古樹相要挾,為的是增加補償款呢?」
江帆說道:「那也得看看是不是古樹,林秘書,叫上文保所的人,咱們去看看。」
黃金沒再說什麼,就跟着江帆出來了。
等他們來到這戶人家院落時,老遠就看到了一棵參天老樹佇立在一排平房之中,江帆看了看,感覺的確有些年頭了。
黃金帶頭進了院子,大聲叫道:「老馬,市長來了。」
這時,從屋裏出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手裏拿着老花鏡,手裏還拿着一本書,他看到黃金後面的江帆,就趕緊往屋裏讓。
黃金說道:「老馬,我把你的信轉給江市長了,他看完就來了。」
老馬認得江帆,電視上見過。
江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