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月本就是一個理智的人,他雖然懷着人的情感,心底里仍然堅持着內心可笑的底線,堅持着那些很多人都拋棄的東西。
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動怒,容易失去理智的人。
比如說在殺死卡多得知邪神教的教徒獻祭數百個剛出生不足滿月的嬰兒以獲得不死的力量的時候,並沒有因為憤怒而專門跑去將邪神教的據點將其毀滅。
因為他知道,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泄憤行為,毀掉一個據點尚有千千萬萬個,只要人類存在着追求不死,邪神教不管被擊傷多少次,都會捲土重來。
與其打草驚蛇發泄憤怒,還不如將力量囤積起來,等到有一天,將它從根源,徹徹底底地毀滅!
但在這一刻,他的理智幾乎完全被憤怒所吞噬,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外表的克制完全被撕裂開來,裸地暴露了他內心深處最為原始的本性。
&不是很牛嗎?起來啊!打我啊!」
這一刻,江川月面容扭曲而猙獰,他一邊怒吼,一邊揮拳,怪物伸手出來擋,他就把它的手臂也打斷。
怪物的身軀已經變成了一團模糊的,不斷蠕動的肉醬,鮮血和着肉末四處飛濺,飛灑在空中,好像下了一場血雨。
即便是再強大的修復力也抵擋不住江川月的瘋狂,每一拳的力量都如同排山倒海的海嘯將它全身的骨頭血肉粉碎,巨大的拳風在深達數百米的盆地之內好似爆發的火山一下一下地噴發。
那股堪稱無窮無盡的力量也在往復的身體修復當中呢急劇地消耗,漸漸的,怪物膨脹的身軀在縮小,漸漸的,身上猙獰的骨甲在褪去。
不知何時,江川月停了下來,他站在一旁,身上披灑着從頂上數百米之處的洞口播撒下來的,淒冷的血色月光。
大地在他連續不斷的擊打下,生生凹陷下去了上百米,形成一個幽深的大坑洞,周圍的土壤也被逸散開來的拳風壓縮得如岩石一般緊實堅硬。
也許繼續打下去的話,他有可能把地幔也給打穿。
在坑洞中心,怪物已經消失了,躺在上面的就只有一個長着一頭橘黃色的短髮,國字臉的年輕男子。
江川月沒有猜錯,他的確是天秤重吾,那個未來與君麻呂成為好友,被大蛇丸從他身體裏提取出咒印力量,後期加入鷹小隊的天秤重吾。
雖然與記憶中的那個天秤重吾有點差別,但是江川月還是認出了他。
&發生什麼了......」就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重吾從夢中醒來,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朦朧的光籠罩在他的瞳孔里。
就在搖搖腦袋,恢復精神的時候,一陣呼嘯聲響起,一隻大腳粗暴地將他腦袋踩在腳底下。
&清醒了嗎!清醒了就給我滾起來。」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就好像是幽冥深處的聲音一樣,冷酷森寒。
重吾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一輕,他整個人被提了起來,被拖着飛奔到空中。
&是誰?你想幹什麼!」
雖然腦海還沒有完全清醒,可是不管怎麼樣眼前這傢伙絕對不會是要和自己好好談談的意思,於是他拼命掙紮起來。
可是江川月那隻抓住他的手力氣太大了,好像鐵鑄的一般,怎麼掰也掰不開。
很快,重吾只覺得一陣失重,整個人狠狠地被摔在地上,濺起一陣陣的灰塵。
&咳。」
一個不小心吸入了好幾口嗆人的灰塵,重吾忍不住咳嗽,只是那灰塵裏邊,隱隱夾雜着血腥味。
他搖搖頭,想要將腦海中的模糊甩將開去,只是下一刻,一隻腳再次狠狠地踩在地面上。
&蛋!你到底想要幹嘛!」
饒是重吾平時老老實實地性格,也被弄得怒火中燒。
他憤怒地掙扎,可踩在他腦袋上的腳,卻像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嘛?你問我要幹嘛?」
江川月蹲下身來,湊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
&惡,別高高在上的擺出那種樣子,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
頭緊密貼着地的重吾怒視着他,腥紅的血絲仿佛要爆裂出來。
&有臉問我?才剛剛發生的事你就忘了?餵
第三十一章 暴虐(首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