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王大一扶水桶,就發現水桶邊沿有紅色的東西,用手指在上面一蹭,再用鼻子一聞手指竟然是學的味道,再一看桶裏面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王大這個心就跳成一個了,掌柜王大的心理素質很好,回身看看有沒有兩個死屍。把上面的水桶拿下來,就見下面的水桶里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王大心想這就是買一送一呀。急忙將大門重新栓好,回到院中頭腦中飛速的旋轉,人頭哪來的?桶裏帶回來的,是小夥計乾的嗎?不可能沒有比他在膽小的人了,這分明是有人嫁禍於我,如果報了案,衙門一來人,我可以說是不知道,但是也要花錢才能了事,而且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我一個賣水的水桶里發現兩個人頭,以後誰還敢喝我家的水,我的買賣就算是毀了。當務之急先把人頭處理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怎麼來怎麼去,怎麼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怎麼去我可有個地!王大不愧是做買賣的人家,經的多見的廣心思活絡。現在已然天光大亮,再磨蹭一會,人就都出來了,一不做二不休,就趁這會我就把它給了鄰居吧。

    挨着水鋪旁邊有家雜貨鋪,雜貨鋪也不大,一個掌柜姓張,大家都喜歡叫他雜貨張,有個外甥給他當夥計,雜貨張給外甥起了個名兒叫順喜,說是外甥其實和親兒子是一樣的。平常雜貨張和水鋪王大爺的關係處的就不是很好。雖然沒有撕破麵皮,但是話里話外的也沒有什麼好話。王大脾氣又不好,也吵過幾回,鄰居們也勸過兩三回。

    王大心想往常不都說我們關係不好嗎?你看今天我給你回個大禮。王大一咬牙將人頭從水桶里拿出來,把兩顆人頭的頭髮打成一個環,拿着竹竿將人頭挑起,就掛在了雜貨鋪門前原本是用來掛招牌的杆子上。掛好人頭之後,迴轉自己家中用水將地面和水桶打掃乾淨,回屋在客廳喝茶抽煙等着外面熱鬧事的發生,那將會是多麼快樂的事情,你平常不是什麼東西都願意和我計較嗎?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金山銀山也要被衙門搬空。

    再說雜貨鋪的掌柜起的也很早,喊自己的外甥道:「順喜,天不早了,快起來吧,把咱家的招牌掛上,該做買賣了。」

    順喜迷迷糊糊還沒有睡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回道:「還困着呢,還沒睡夠呢!」

    雜貨鋪的掌柜道:「咋還沒睡醒呢,太陽都曬屁股了。」

    順喜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拿着杆子和招牌走到自家的店門前,剛要把招牌掛上去,一抬頭頓時就嚇得屎尿齊流,把昨天一晚的存貨都貢獻出來了,大喊一聲:」我的媽媽的媽,我的姥姥!「

    雜貨鋪掌柜一聽順喜喊姥姥,還說道:「怎麼一大早想起你姥姥了。可惜走的早呀,你姥姥生前最疼你了。」

    這時就見順喜從門外連滾帶爬的爬進店裏,還在喝着茶的雜貨鋪掌柜道:「這不年不節的,大清早用不着行這麼大的禮節。」再看順喜在那裏支支吾吾、比比劃劃已經嚇得沒人動靜了。但是一起生活多年的雜貨張知道順喜這意思是說門口去事了,忙說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來到門口,順喜一指,雜貨張抬頭一看,哽咽的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掛着人頭呢?這是誰幹的?」雜貨張左右觀望,巷子裏沒人呀。頓時汗就下來了,自言自語道:「這是哪個仇人給我掛的人頭呀?一個不夠,怎麼還掛了三個呢?」

    爺倆都傻了,小夥計都站不住了,兩條腿直抖。雜貨張第一個念頭就是誰要害我,第二個念頭就是衙門口來人,我要拿多少錢才能平息這事。

    雜貨張將身邊的竹杆抄在手中,順勢就將三顆人頭依次摘了下來,萬幸這會巷子裏沒人,拎着就進屋了,把門一關,爺倆嚇的全都癱軟在地,雜貨張道:「順喜呀,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順喜道:「您看着辦吧!怎麼辦都成。」

    雜貨張道:「順喜,你不要害怕,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是有人嫁禍給我們。」


    順喜道:「那舅舅您說怎麼辦呢?」

    雜貨張道:「咱先扔到後院的醋缸里好不好?」

    雜貨鋪子很多的存貨都放在了後面,緊靠着後院牆根有一排醋缸,順喜說道:「好,我扶着您,您拿着人頭。」

    雜貨張道:「你怎麼不拎着人頭?」

    順喜道:「舅舅,我怕人頭咬我!」

    雜貨張道:「你給我閉嘴,什麼時候還在這裏瞎說!你拎着!」

    走到後院,雜貨張將醋缸挨個打開看了一遍,找了一個醋少的大缸,對順喜道:「咱就扔這個裏邊吧!」

    順喜將三個人頭放在地上,兩個男的一個女的,拿起女人頭,瞧了瞧遞給舅舅說道:「怎麼是她呀?」

    雜貨張一瞧,說道:「竟然是她!」

    原來都是認識的,死的這個女人住的地方離這不遠,之前說過的就隔着三條巷子,大家給這個女人起了個很雅致的外號叫白荷花,因為她經常願意穿一身孝,她自己說是為了紀念死去的丈夫,可是俗話說得好,要想翹一身孝,沒事了就喜歡依着自家的大門嗑瓜子,非常的好客愛好就是聊閒天。經常來往的人都認識她。這正是,內着鮮衣外穿孝,烈女貞潔有奧妙,莊生曉夢迷蝴蝶,呼朋喚友倚門俏。荷出淤泥而不染,花濯清漣而不妖,寡婦日日家中坐,兒孫滿堂膝前鬧。

    雜貨張道:「死就死了吧,不過是這人世間少了個玩物罷了,扔進去吧。」

    順喜將女人頭扔進了醋缸。又拿過兩個男人的人頭來,一瞧這個有點特點,腦袋上頭髮不多。頭頂心有點頭髮挽了個纂兒。那個呢倒是個正常人,看着臉有點眼熟,但是瞧不出來是誰。雜貨張道:「管他是誰呢!趕快扔到裏邊。」就這樣三顆人頭可就下了醋缸。蓋上缸蓋,又搬來兩塊石頭將缸蓋壓上。爺倆回來收拾地面上的血跡,在把門口的血跡也清理掉。爺倆這才坐在店中發愣,雜貨張道:「順喜,打起精神來,孩子你不要害怕,人是不是咱們殺的?」

    順喜道:「我知道不是咱們殺的,我怕鬧鬼。」

    雜貨張道:「鬧鬼是不可能,但是也確實是難為你了。這樣吧,你下午先回老家吧。」

    雜貨張幫着順喜打點行囊,把所有的都收拾好了,將順喜送出門。放下不提,再說水鋪掌柜王大,在家可就坐不住了,因為等了一上午都沒安自己的劇本上演好戲。原本想的是門口嗷一聲,街坊四鄰一出來,一看掛着人頭,再過一會衙門來人將雜貨鋪的掌柜一鎖弄走,我就能衝進雜貨鋪拿蔥、拿姜、拿蒜。心中納悶怎麼還沒有動靜?實在是坐不住了,便由打屋子裏走出來,正看見雜貨張送順喜走。水鋪掌柜王大一出來不敢抬頭,有道是賊人膽虛,人頭是他掛的,他想着假裝路過,偶然發現掛着的人頭,可是雜貨張沒理他直接關門回屋去了。王大見雜貨張回屋這才敢抬頭,一看之前掛人頭的杆子,什麼都沒有,心中更是納悶那三個人頭呢?

    為什麼是三個頭,



  
北冥無極推薦:  
隨機推薦:  科技圖書館  東晉北府一丘八  我真不是神探  妙手回春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

搜"金蟬菩提"
360搜"金蟬菩提"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