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陰傀嗎?
在了解還有這等禁忌東西存在後,原本還打算在天門鎮上遊玩幾天,次日就找了個思鄉情重的藉口告辭了。
寧道臣猶自覺得慶幸,得虧有此一問,且不論所聽到的是真是假,但有法師要前往風刃谷戰場是肯定的,如果沒錯的話,那地方早被老頭給超度過了,以這些法師的能耐不可能瞧不出端倪,到時自己這個從裏邊爬出來的活人,不管是壞了人家的好事還是其他因由,肯定會被提去審問一番,留下來找死嗎?
他自知論武不行,還是智取吧,於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撫恤金已經由朝廷下發回家,軍中不可能再給他什麼,季扶風臨走時意思了一下,送了匹軍馬和一柄用來留作念想的佩刀,倒是這些個常年待在後方的校尉油水不少,直接贈了他五十兩紋銀,順帶介紹進一支剛巧要返程的商隊,也是十分夠意思了。
「寧兄弟,聽說你參加了風刃谷一戰,能不能和我們講講,解個悶。」
白校尉不知道是疏忽還是無意,帶他進商隊的時候並沒有過多介紹,只說了是朋友,故而寧道臣索性從這一刻開始以本名示人,哪怕將來有人問起,也想好了說詞。
是男兒就有金戈鐵馬的憧憬,行出天門鎮三十里,打尖休息的時候,有幾名護衛過來找他嘮嗑。
這支商隊打的旗號是如意坊,有點閱歷的都知道,這商號的背後是燕國的幾家宗派與世家,所以這些個護衛都不尋常,要麼是門派的弟子,要麼就是世家出身,沒有那份休戚與共的關係,也不會安排進來行走,商號名聲大是一回事,但這江湖上總有不開眼的東西,凡人尚且為食而亡,這一車車的貨物里可大半都是修道資源。
寧道臣自然來客不拒,下去還得相處不少時日,關係處好些總不是壞事,但要他講風刃谷,他講不出來,那是燕雲的事,不過吹點牛還是可以的。
「剛將那齊蠻一腳踹飛,就聽聞小四在背後大喊,寧大哥小心!我回頭一看,整個人心都涼,你們猜怎麼着?」
有護衛脖子一伸,脫口問道:「怎麼着?」
「肯定是有人偷襲啦。」
「戰場哪有什麼偷襲,生死各憑本事,對不對寧兄弟。」
寧道臣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段距離,煞有介事地展示道:「這麼點,大概就這麼點,回過頭來,那齊將的刀已經到了我跟前。」
嘶
不待人倒吸完冷氣,他口若懸河,激動拍腿:「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旋身,橫刀而向,逼得他不敢拼命,同時啪啪啪,暗中踹出三腿,將這傢伙踢落下馬!他媽的,要活的!這才想起是個插雁翎的將軍,可惜大家都殺紅了眼,一看不是自己人,舉起刀來就像剁豬肉一樣,只知道砍」
「好!」
被他這節奏一帶,這些護衛聽得可真是痛快,大腿拍得連連作響。
「就是這樣,剁死這些齊國的狗雜種!」
「殺得好,恨不能與寧兄弟一起上場殺敵!」
「寧兄弟,你這三腿是不是這樣踢的,啪啪啪!」還有忍不住就跳起來比劃的。
嗯,差不多吧,反正我也就隨便說說,不要太在意細節。
「寧兄弟,後來呢,你這腿是怎麼傷的。」
就這麼兩段自然聽不過癮,這該死的齊國總得操個十天半月才解恨。
眼看大受好評,寧道臣微笑連連,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本事,回去後找不到營生的話,可以考慮找間茶樓混個說書先生做做。
不遠處有道奇怪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這邊,就在他準備再改編一段故事來解釋自己悲壯的腿傷時,目光的主人一臉倨傲地走了過來,眼神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充滿不善:「你就是那個逃兵。」
逃兵?
剛欲開口的寧道臣抬頭打量來人,這位小兄弟你是沒爹媽教嗎?
張元吉確實很年輕,作為青雲峰的內門弟子,二十歲出頭就已將十二層為滿的練氣期修煉到七層,說一聲天才也不為過,再加上有燕京張家二公子的背景在,這位練氣士一向是眼高於頂,在他的字典里,修士是更高一等的存在,已經擺脫了人的範疇,註定是要凌駕於眾生之上。
因他的不期而至,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看護
第三章 初來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