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聞言笑道:「正是先天氣勁,若非如此,我也沒那麼簡單便能接下大莊主的琴音氣劍,況且大莊主這琴音還有盪人心神的效用,不過這先天氣勁也是取巧使出,還是靠了那門絕學。」
任我行當下嘆道:「想不到小朋友竟然到了這等境界,卻是老夫在這地牢久了,這江湖之中又多了你這等英傑,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等老人卻也不適合這江湖了。」
「前輩過譽了,晚輩不過仗着些前人遺澤,又哪裏能比得上前輩等人一生江湖經歷,左右說來不過是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還比不得前輩。」鍾雲聞言自謙道。
任我行卻是粗聲道:「你這性子與你那師傅岳不群沒個差別,都是這般不乾脆,徒的惹人不喜,既有這般武學境界,是便是了,先天氣勁,連我都是不曾有過,你這娃娃,能有如此境界也不可太過自謙了,否則與你武道也無益處。」
鍾雲忙的點頭稱是,卻是不欲與任我行爭辯。
任我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的繼續笑道:「華山門中,儘是這你這般性子之人,我瞧得那岳不群真成了你華山弟子的模版了,除此之外,華山能教我看得順眼的,除了你的師叔祖風清揚風老前輩之外,還有一個叫甚麼『華山玉女』寧……寧甚麼的。啊,是了,叫作寧中則。這個小姑娘倒也慷慨豪邁,是個人物,只可惜嫁了岳不群,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你這性子卻是要改改,學學你師娘,可莫要學你師傅那般模樣。」
鍾雲不由生笑,寧中則到他的嘴裏卻是成了小姑娘,聽得別人在自己身前這般說着自己的師娘,心裏也是頗覺怪異。
只好接道:「我師父為人嚴謹,自有其好處,我這做弟子的也只是學了三分,這些都是瑣事,不知老前輩可願指點晚輩一二?」
任我行聞言先是一愣,接着大聲笑道:「小朋友,你既能打敗這梅莊四人,與你比試一番自無不可,不過這比試之法,可還得看那四個看管的獄卒,他們可是怕我逃出去怕得緊。」
鍾雲聞言不由轉頭看向梅莊四人,任我行將四人比作獄卒卻是十分形象,你看那任我行被關在這湖底地牢,梅莊四人不正是東方不敗派來的獄卒麼?
梅莊四人聽得任我行的話卻是有些尷尬,不過見鍾雲看來,也不好不出聲,當下黃鐘公便是說道:「我等幾人開了鐵門讓少俠進去便罷,只是這任先生身上鎖有鐵鏈,卻是不敢放開,少俠請自行斟酌。」
就在這時,丹青生許是受了鍾雲禮物,心下對鍾雲的觀感倒是不錯,出言提醒道:「裏面關押的這人,可是極為心狠手辣,武功又是十分怪異,你千萬要小心了。稍有不對,便立即出來。」
鍾雲心知這丹青生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卻是真箇關心他,心下有些感動,不由出聲道謝:「多謝四莊主提醒,我會注意的。」隨即對黃鐘公點了點頭。
黃鐘公見鍾雲點頭,也不遲疑,當下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鑰匙,在鐵門的鎖孔中轉了幾轉。接着退在一旁。
隨即黑白子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枚鑰匙,在另一個鎖孔中轉了幾轉。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分別各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鍾雲知道任我行的身份,自然明白為什麼四個莊主各懷鑰匙,要用四條鑰匙分別開鎖,鐵門才能打開。
雖然他江南四友有如兄弟,四個人便如是一人,但江南四友只不過奉命監守,有如獄卒,根本無權放他。
四人分掌四條鑰匙之舉,多是東方不敗所定,對任我行卻是防了又防。
鍾雲聽得鑰匙轉動之聲極是窒滯,鎖孔中顯是生滿鐵鏽。這道鐵門,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沒打開了。」
最後的丹青生轉過了鑰匙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
鐵門一開,丹青生隨即向後躍開。黃鐘公等三人同時躍退丈許,鍾雲心知這幾人害怕任我行,不敢近前去,倒是沒有如幾人一般退去。
直接走上前去,伸手向鐵門上推去。只覺門樞中鐵鏽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氣才將鐵門推開兩尺,一陣霉氣撲鼻而至。
丹青生走上前來,對鍾雲說道:「兄弟,你拿盞油燈進去。」從牆壁上取下一盞油燈。鍾雲伸左手接了,走入室中。只見那囚室不過丈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