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肉不成,回到塗無魚的店鋪,他突然對陸蘇說:「老小,稍等下。」然後進到店裏,不多時捧出一個紙包,交到陸蘇手裏。
「送我的?」
「你想多了!」塗無魚說,「沒什麼好送給我老婆的,這些小魚拿去讓她餵小貓吧。」
「你怎麼還在得瑟啊。」
「應該的。」
陸蘇嘆口氣:「你到底是不要臉啊,還是呆啊……好,我知道了。」
他和龍奎回到家,陸蘇把一包小魚給蟲婷:「你老公送你的……定情信物。」
「啥啊,是小魚啊!」
「哎,你怎麼對『你老公』這個稱呼一點沒反應。」
她紅了下臉,低着頭說:「生米做成熟飯,也只好這樣了……這樣也挺好的嘛,以後多多有魚吃了。」
「你這是什麼淡定的心態啊!」陸蘇說,「我走了,有點事情。」
「豬肉呢?」
「沒有,過兩天才能領!這是券,你收好。」
「哦!」蟲婷很珍惜地藏進衣服里。
是不是無意中干下了什麼改變蟲婷人生的事情呢!?
這時耳月刀突然一腳踹開門,趾高氣揚地走進來,神氣地說:「喲,豬肉領了嗎?」
「沒呢!」
「哼哼!」他「啪」地一聲往桌上一拍,居然是三張券,「瞧見了嗎?三張!這才是純爺們的作派!」
三人都被震驚了,陸蘇驚訝地說:「你怎麼辦到的,一天時間結了三次婚?」
「像我這種不羈的情場浪子,怎麼會結婚哩?」他猥瑣地笑道,「我昨晚跟辦事處的大媽睡了一覺,她給了三張。」
「我了個C,節操真的可以換豬肉啊!」
「喂,我過年在這裏搭個伙,沒問題吧。」
「歡迎歡迎!」
「你看你這小人的樣子……」說罷一拍胸脯,又吹噓起來,「我這才是純爺們的作風。」
陸蘇把他拖到外面,從他手裏奪過三張券,然後拿出兩張還給他:「四個人,用三張券足夠了,這張券由我支配,沒問題吧。」
「無恥啊無恥,你肯定又是給姘頭。」
「人家是寡婦,過年什麼也沒有,你獻一次愛心不行嗎?」
「愛心我沒有,不過我可以獻點別的!」
陸蘇低低地威脅道:「你小子還欠我十萬塊錢呢,按現在的匯率就是上千萬,要麼這張券給我,要麼年前還錢!」
「我欠你十萬?」
「借債太多,自己都忘了吧。」其實根本就沒有這事。
耳月刀還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這三張券是我可用身體換來的啊。」
「稍等!」陸蘇跑進去,又跑回來,把一張那種地方的金卡交到耳月刀手裏,「這個送你,不用謝了,券歸我。」
「哦哦,這感情好!」他興奮地捏着金卡,盯着背面身材惹火的女郎,露出下流的笑。
後來耳月刀真的揣着這張沒處兌現的金卡去紅燈區消費了,本以為他會被暴打一頓,結果居然消費成功了!至尊無賴啊。
從他手上騙來的這張券正好給卷卷,要不然過年她該吃掛麵度過了。生活艱難的年代互幫互助是必須的,特別是他和卷卷如此純潔的朋友關係。
也不知道錦斷那邊過年是什麼樣子,南邊的物資也一樣緊張,那天殺掉的五隻妖不是說什麼鹹菜稀飯的日子嗎?
陸蘇開着越野車去了除妖師分區基地,樓道里正好遇見熊一聲,他的腦袋上裹着繃帶,一隻眼睛都被遮住了,還掛着吊臂帶,陸蘇驚奇地說:「熊隊長,你從死區回來了?」
「哎,昨晚回來的。」說着從口袋裏摸煙,但是沒有,「陸小兄弟,來根煙,醫生不讓抽。」
「給!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說來話長,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伏擊了。」
「什麼任務啊,你難道不是在死區巡邏另外撿垃圾嗎?」
他抽了一口煙說:「堂堂一個隊長,怎麼會帶着手下去撿垃圾呢……你還不知道吧,組織正在進行一項計劃,叫魔豆計劃!」
「那是啥啊?」
「本來叫『撒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