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羽和利江明西。
到是那使鐵叉的漢子武藝精湛,文笙笛聲一停,他很快恢復清醒,包紮了傷口,費了些工夫將三個同伴喚醒,圍在了王十三和文笙身邊。
王十三心憂文笙的生死,當這幾人不認輸還要再戰,猛然抬頭,目露凶光,到將他四個嚇了一跳。
使棍的漢子搶先表達善意,掏出自己未來得及喝的拜月果漿遞了過去。
王十三接在手裏,果然像是一隻野獸得到安撫一樣,看上去不那麼暴躁了。
其餘兩個有樣學樣,趕緊跟着上供。
使棍的漢子試探道:「陸少爺,方才我們叫你,你承認了,你果真是陸鴻大陸爺的兒子?」
另一個道:「是啊,你還說大水沖了龍王廟什麼的,我們幾個當初都是跟着你二叔混。」
王十三「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陸鴻大是誰?老子看你們套近乎,隨便應了一聲。」
那幾人對望一眼,目光中有失望,亦有「果然如此」的神色。
其中一個語帶不甘:「怎麼會?你跟陸爺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下來的,長這麼像,年紀也對得上。」
王十三心煩意亂,一方面,他覺着面前這幾人大約是真認識生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世,最主要的,他現在沒心思聽這些啊。
那四人在銀月村地位頗高,相互間簡單商量了幾句,也不用徵得艮山同意,便向王十三發出了邀請。
這時候,睡着的人陸續被喚醒,拜月台上擠滿了人。
利江明西看文笙這等情況,隱晦地表示他們會遵守協議,不願意王十三帶着「神女」去銀月村送死。
王十三哪管那老傢伙願不願意,對方是想要害他也好,是別有用心也罷,只要肯提供他們的拜月果漿保住文笙的性命,他這節骨眼兒上都不會有半點猶豫。
銀月村離着拜月台稍近,他抱着文笙,跟着那些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的路,來到這裏。
四天的時間,王十三怕文笙死掉,一直不眠不休地守着她。
文笙聽他說完,神情變得有些複雜,道:「我好多了,你也歇歇吧。養養精神,怕接下來還有麻煩。」
她自認觀人頗准,拜月台旁那四人針對王十三,她還特別留意了一下。
他們一個個神情彪悍,言談舉止帶着一股匪氣,怎麼看都像是「平生不修善果」之輩。
他們早便看王十三眼熟,猜測他是什麼陸少爺,可沒見着手下留情,可見心裏沒把這故人之子當回事。
不過王十三並不在乎陰謀算計,早多少年,他就在刀尖上打滾了,見文笙目光中有憂色,還安慰她道:「你別擔心,安心養着,有我呢。我管他陸鴻大是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啥好怕。」
文笙病情好轉,那幾人很快便知道了消息,找上門來。
他們單獨將王十三請了出去,關門說了半天的話。
王十三面色如常,將四人送走,回來同文笙道:「準備準備,咱們一會兒就出發,走『玉盤雲水』去南崇。」
「怎麼『玉盤雲水』還在銀月村手裏?」
「說是把咱們送走就交出去。不用管,反正在誰手裏你我都照走不誤。」
「只有咱們倆麼,還有誰同去?」
王十三頓了一頓:「剛才那四人也一起去,還有老妖婦。」
他怕文笙多想,又道:「剛才都說好了,他們有門路,到南崇直接去都城,住到達官貴人家裏,想見醫令燕白也容易。」
他撓了撓腦袋:「陸鴻大原來是南崇那邊最大的走私頭子。他的事,我有分寸。你放心就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