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眼,你帶我去找鼓手吧。」糖球也有死纏爛打的時候。現在大家都在和時間賽跑,樂隊成員沒招齊,很大程度上會影響整個劇組的工作進程。
所有人都開始擔憂了,包括一向不緊不慢的花西也開口了,「就當為了團隊。」
再加上夏末的軟磨硬泡,誰都會不耐煩,「冰可樂。」金予驥有個很奇怪的飲食習慣,在可樂里加冰,加鹽。他的意思是大家給他倒杯可樂,他就答應了。
「哎,好吧,你們跟我來,其他人留在工作室。」金予驥帶着夏末和糖球去找子彈,離新劇開拍越來越近了,大家都很着急想要快速找齊組合成員,但又要保證成員的能力足夠勝任。當不知道去哪找這樣一個救世主,就遇到這麼一個天賦異稟的傢伙,實在無法就此放棄。
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就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寶。
召集到一起開會的時候,花姐表面上很淡定,其實內心還是很煎熬的,何等焦灼不安,卻不能寫在臉上。
晚上,花姐與金女士一起合作,創作劇本故事,白天要到處物色人選,處理事務。
劇組的經費每天都在燒,根本不是玩的時候。
「只要找齊五個人,立馬能夠走上正軌,一切都會進入良性循環。」花姐在鼓舞士氣。
不能因為着急開拍就濫竽充數,這是原則,如果到了時間還不拍的話,就難以對投資方交代,很可能要重新修改劇本,但是花姐和金女士對於故事投入了太多,實在無法放手。
這個重任就交給金予驥同學了。
那一頭,子彈騎車到花壇邊餵流浪貓,他根本不知道這裏有一大幫人等着他解救呢。
這裏的貓咪們都很喜歡他,有時候更願意與動物相處,因為它們不會說話,不會干擾你的選擇,不會像子彈爸爸那樣,說學音樂有什麼出息這樣的話,它們不一定理解你,但會默默陪着你。
子彈絲毫不在乎貓咪是不是髒兮兮的,因為他爸爸整日酗酒,也不喜歡小動物,所以他不能把它們帶回家養。
在花壇邊安放了一些泡沫小窩,能夠給貓咪們擋風遮雨。
「我先回去啦,你們慢慢吃。」子彈有他溫柔的一面。
把單車停靠在樓下,一口氣跑到六樓,由於父親欠賭債,把自家的房子變賣了,一家人租住在樓頂。
即便在揭不開鍋的情況,也不曾放棄,發誓要保護媽媽。從未成年開始就一直在為家裏分擔經濟上的問題,最近已經到了極限,用自己的肩膀撐着整個家,同時對於鼓手這個身份,他無法放棄,倔強地堅持着他的熱愛。
「媽,先吃飯。」母親病臥在床,子彈把他兼職日結的收入給媽媽,並且好好藏起來,以防父親回來拿走去買酒喝。沾染上賭博酗酒習性的人,是很難改掉的。
母親吃完飯躺下休息了。
一家人住在狹小的頂樓,好在天台上有個雜物間,在勞累了一天之後,子彈會在這裏向天空敲打他的節奏,當然是不發出聲音的,因為不能吵醒母親。
金予驥悄悄走到子彈的左邊,糖球和夏末拎着宵夜坐到子彈右邊。
「開吃吧。」用筷子敲桌子不好,用腿敲桌子總行吧。夏末忍不住先吃起來。
「喂,讓大師先吃。」糖球用筷子打了夏末的手,夏末立馬縮手,大家為了想話術說服子彈加入樂隊,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都餓壞了。
咕嚕嚕,天台上肚子咕咕叫的糖球看着炒花蛤咽口水。
「吃吧。」子彈拿起筷子。
既然子彈願意吃大家帶的飯,也就是說他同意加入隊伍了。
家裏的水電煤還有房租都需要子彈一個人扛,光是打工加擺攤,根本無法滿足日常生活的需求,更別提想要買一套架子鼓這麼奢侈的心愿了。這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子彈放下了自己的原則。
他的原則也很奇怪,就是不太想與人合作,也不想出名,早在之前金予驥就說服過他,就是不願意去,你也不能把人家五花大綁送到男校吧。
「我答應你們了,不過你們得先回去。我爸爸等下就要回來了。」子彈也不願多說,就趕大家走。
在下樓的時候,一個跌跌撞撞的醉漢東倒西歪地爬上樓。
那就
14.不得已面對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