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這一番勸導的話,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就是因為木允的那一番話,趙王氏下定了決心。拿了木允給的銀子在一番致謝之後,她帶着自家的孩子離開了。
木允的言論,可不像是個姑娘家能說得出來的話,那樣的話不管擱在哪個家,都是大逆不道的。
直到那趙王氏帶着自己的孩子走了,司徒這才說道:「你這話若是還在木府山莊,怕是得受罰吧。」
「受罰?為何?」
「竟然叫那婦人棄了自己的相公,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難道不用受罰?」
「笑話。」司徒的話非但沒讓木允認識到錯誤,反而不屑得很,直接冷哼的說道:「這男人不中用女人就得忍着?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依我看來,男人顧家才是重中之重,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這樣的人便是人渣。跟個人渣生活,那不是虧待了自己?還不如趕緊甩掉,趁年輕再找一個,也免得耽誤了自己。」
這樣的話,可比她勸趙王氏的話語更加驚人。木允便是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很多時候她的觀點都叫人詫異,但是聽她細細說來也不能說她沒有道理。
觀點不同若是為了這些事起了爭執,往往是無休無止的。在這一點是司徒雖然不能理解木允的說辭,不過他也從來不會就此反駁木允。
直接就這樣跳過不再出聲,司徒走了出去查看周圍。趙王氏他們走了,他們也應該考慮自己。
接下去要上哪兒。
司徒走出去後,這裏頭便只剩下木允跟採蓮兩個人,這還沒從小姐的言論中回過神的採蓮,廢了好大得勁方才回過神。這回神的第一件事便是對木允方才的說辭表達了自己的惶恐,並且希望木允莫要再說那樣的話。
只不過就採蓮這個丫頭哪能說得過木允,非但無用反而還叫木允藉由這一件事好好的說了一通。這下子,連採蓮都覺得,女兒家應該自食其力了。
木允的話。這一點上叫採蓮糾結了不少,正糾結得搖頭晃腦的時候,這低下的頭不慎掃到木允的衣擺,發覺不對的採蓮突然說道。
「允姐姐。你的衣擺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順着採蓮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木允也看到那不對的地方。自己的衣裳本是白色的,這白色的布料更容易染上色澤。此時那腰間處沾了些灰黃色的銀子,看上去難看得很。
也不知道自己這腰間是何處沾上這些的,不過這灰黃之色在白色的衣裳上多少有些突兀。蹙了眉扯了扯那沾染了奇怪顏色的衣裳。這隨意的一扯,倒是將木允的視線吸到另外一處。
那放有羊皮紙的香囊便是掛在這一側,此時香囊的口子略微打開着,而香囊的正下方便是那衣裳染上奇怪顏色的位置。
莫非?
心中念想一過,木允也不管這衣裳上奇怪的印子,而是將那香囊解下隨即打開,。
這一打開,探進手後木允心裏頭便直喊不妙。
香囊裏頭竟然是濕的,有什麼東西灑到裏頭。將那沾濕了的手取了出來,細細一聞。刺鼻的味道叫木允的眉心都皺了。
看着木允皺着眉,採蓮也跟着湊了上去,輕輕一嗅採蓮說道:「這不是燈油嗎?」
「燈油?」
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便明了。
剛才在賭場裏,司徒同仙仙交手,自己的確是不慎撞到燭台,當即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那燭台裏頭的燈油竟然傾斜倒入這香囊之中。
燈油也不比其他的,這東西倒入,羊皮紙該不會出事吧。
心中直接一震。木允慌忙將那羊皮紙取出來。
這樣的事羊皮紙不知道遇上多少次了,可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叫木允那樣心驚。取出羊皮紙的時候,木允的手都是顫抖的。
當將那羊皮紙去了出來,攤開一眼。木允覺得自己的眼都黑了。
而採蓮一瞧,也是驚呼出聲。
聽到這裏頭的聲音,司徒急忙跑了進來,看到木允攤開羊皮紙,司徒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司徒,看來看。出事了。」
「出事?」
出事,木允所說的事?是什麼?
一直沒弄明白的司徒,微微楞於那兒,隨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