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回房休息,他和這兩個男人搭乘同一部電梯上樓,出於直覺的反應,總感覺不對。
他提前下樓,馬上從消防通道往上走,看見這兩個人用房卡開了安靜的房門,鬼鬼祟祟走了進去。
「算了吧,你這個大尾巴狼!你少在這裏裝好人!」安靜非但不領情,相反又是一陣謾罵。
「你罵夠了沒有?現在是翻舊賬的時候嗎?」
「手腳都被綁着還能逃的出去嗎?閒着也是閒着,不翻舊賬還能幹什麼?」
安靜挪動了幾下,這繩子綁的果然很緊。
井聞遠重新審視安靜,知道她是個撐的住大場面的女人,可是這樣的場面,是不是也太鎮定自若了?「你也是朵奇葩,我們現在可是被綁架!你難道不害怕嗎?難道你被劫持了一回,習慣了?」
「習慣個屁啊!害怕有用嗎?你沒聽他們說,有人指使的嗎?幕後boss不出現,我們還能走得了嗎?」
安靜打了個哈欠。
井聞遠更鬱悶了,居然被綁架了還好意思犯困?「真不知道王錨怎麼看中你這個女人。」
「怎麼?我不看中,難道看中你啊!」
「你怎麼說話的?看中我,像話嗎?」井聞遠似乎覺得安靜神經不太正常的樣子。
「你也知道你不像話啊!」
一聲巨響,門被推開,門板打到牆壁上來回晃動了幾下。
「很有閒情逸緻啊!在門外就聽見你們吵罵的聲音了。」
嚴子惠走了進來。年會上的白裙子,換成了褲裝,黑色高領毛衣外,套了件黑色的皮衣。透着一股殺氣騰騰。
「這不是嚴小姐嗎?」井聞遠手被綁着,要不然一定會衝着她揮揮手。
「沒想到連你也被一起綁來了?」嚴子惠關上辦公室的門。
「這是個誤會,我們無冤無仇的,把我放了吧。」井聞遠苦苦哀求。
「放了你,對我來說是有風險的,在我解決這個女人之前,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嚴子惠在這辦公室里找到了把椅子,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濕紙巾認真的擦了起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剛才沒進門就聽見我們已經水火不容了。你想想,現在我們生死攸關,都可以吵成這樣,我們的仇恨比海深,比天高,我們是用生命在吵架啊!你放了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給你添麻煩呢?」
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井聞遠覺得事實差不多也是這樣的。
「聽說抓到你的時候,你可是在她房間裏。既然那麼恨她,你怎麼會去她房間的?」
嚴子惠看見剛才那綁匪兩兄弟的刀留在里桌子上,她拿了起來。
「是她約我去的。趁着大家都還在年會上吃吃喝喝,看節目,她單獨約的我,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情。」井聞遠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合適的理由。
「你神經病啊,誰約你啊!」
「嚴小姐,她給我發的消息我還留着,你把我手機拿出來,我給你看。」
手機證明不了他的說詞,可他先得想辦法把手機拿出來。
「不要叫我嚴小姐,我不姓嚴!」
嚴子惠扯着脖子,聲嘶力竭的對着井聞遠狂斥。
安靜和井聞遠不自覺的互視一眼。
「好,是我不對,我不叫了。那我怎麼稱呼你,總不能叫你子惠吧,大家又不是很熟,對吧?」井聞遠摸着褲子後面的口袋,期待着能找到些尖銳的東西。
「你也配叫我子惠?!」嚴子惠拿着刀逼近井聞遠。
井聞遠閉緊了嘴巴,用鼻子發出否認的聲音,大幅度的搖着頭。
嚴子惠停下了腳步,井聞遠鬆了口氣,要不是他嘴巴閉的快,看着女人的架勢是要割了他的舌頭了。
「你捅死他吧,他可是要和吳駿珂搶財產的。」安靜挑釁的點起火,一副怕井聞遠不死的樣子。
「最毒婦人心啊!你就那麼想我死嗎?我要是死了,每天晚上都託夢給我老婆,說是你害死我的,然她成了寡婦,讓我兒子沒了爸爸!」
井聞遠想到家裏那兩個,要變成孤兒寡母了,心中的那把怒火冒了起來。
「我就是想你死啊!你害王錨,林博,你設計老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