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再怎么喝也拖不了多久,許云云也是個久經沙場的人。她總會以為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的行為,如果考慮時間過久了,連她都會質疑了。
「既然事已至此,你也找上我了,我也赴了你的約,那我就準備好把一切都說出來的。」
許云云放下杯子,這長島冰茶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才這會功夫,半杯酒的威力就來了。
她招呼來了服務生要了一杯冰水。
井聞遠沒給出任何回應,等着許云云把事情「圓」下去。
幾口冰水喝過,許云云安心了點,這會兒可不是醉的時候。
「許總,還是老樣子,喝不得急酒啊!」井聞遠想起那年許云云和安靜在年會上拼酒的畫面。
許云云呵呵笑了笑,跳過他的話。「嚴子惠手上的股份,是我幫忙從吳德智手上拿的。王韻,安靜的事情,都是我告訴她的。一開始她答應股份一旦到手,會分一些給我。但她現在卻改變的主意,只是給我了一張支票,了事。」
許云云拿過身邊的小包,從包拿出嚴子惠給的支票,放在桌上推到井聞遠面前,以證她的話。
井聞遠接過看看。「數目很誘人,但和億森的股份比起來,這個根本不值一提。」
許云云苦笑。「是啊,這錢雖然不少,但憑我的本事也就是一兩年能掙回來的。她出爾反爾,那我也不客氣了。」
許云云的藉口說的行雲流水。
「安靜現在認了吳家兩老為乾親,而王韻的身份遲遲沒有公開,嚴子惠就是吃准了王韻會因為這樣而對安靜大打出手。然後從安靜手上把股份搶過去,她最後在想辦法,漁翁得利。」
許云云的話雖然解釋的通,但經不起細細推敲,她只能先把這一說法推出去,趁着井聞遠思考的時間,她在來潤色她的說詞。
「哼~」井聞遠冷笑。
「她想的未免太好了吧,這些事情,是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嗎?」
井聞遠剛想抽出煙,但想到晚上還要餵兒子喝奶,還是作罷了。
「吳駿珂的父母認安靜做了乾女兒,股份都給了。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會給嗎?10%,不是小數目,如果只是走個過場,1-2%就可以了。現在她手上的股份,是在公司能說的上話的數。如果王韻使了手段佔為己有,我那老丈人先不說,估計第一個不會放過王韻的,就是吳駿珂,接着還有喬芳音。」
井聞遠說他陪着王韻一孕傻三年,但事實上,別說三年,他三分鐘都不能夠傻。
許云云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挑唆是見效了,井聞遠已經自動進入狀態了。
「不過你也不會平白無故告訴我這些吧?你想要什麼?」
許云云才不會告訴井聞遠她真正要想的是吳駿珂。為了掩蓋她的目的,她要說一個更讓井聞遠相信的條件。「我有一個想法,這漁翁得利的事情換個人來收。」
「你來收?」井聞遠歪着腦袋看着許云云。
「那怎麼可能,我沒那麼大的胃口。我一不是吳家的人,二不是嚴子惠那種角色。我只想拿到嚴子惠當初答應給我的那些。」
「說說你的想法。」井聞遠覺得這戲越瞧越有意思了。
「安靜既然和吳駿珂沒有婚約了,那這股份本來就不應該她拿着。其實嚴子惠這話說的也沒錯,安靜拿的股份很有可能就是原本要給王韻的。所以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該拿回來。不過怎麼拿,經過誰的手拿,很重要。」
許云云的計劃已經想好了一大半,如果井聞遠和王韻結盟,那憑着王韻的身份,她簡直可以事半功倍。
「那還不是中了嚴子惠的圈套嗎?」
「不,讓吳德權把股份從安靜的手上要回去,再給王韻。這樣一來,吳駿珂也說不出王韻的半點不對來。」
許云云這個方法倒是順理成章,如果操作的好,一點痕跡都看不見。
「那嚴子惠呢?這股份到了王韻手裏,她不就成了嚴子惠唯一的目標了嗎?」
許云云突然很認真的看着井聞遠,她眉峰挑起。「怎麼,動真感情了?」
「難道我有說過,我和她是玩玩的嗎?」其實井聞遠想說的是另一句話:和你很熟嗎?
第三百四十四章 另一種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