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惡劣的態度立刻就引來了周圍不少女人的怒目而視,鮫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只是默默的打開後車門,將妹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後座上。
因為用過針的緣故,他妹妹這會兒就像個弱智兒童一樣,目光呆滯,痴痴傻傻的,但一雙手卻死死的抓着他衣襟,不肯鬆開。..
鮫把頭貼在妹妹的額頭,溫柔的輕撫着她的後背,低低說了幾句什麼,她妹妹才慢慢鬆開了手。
這一幕,即便不明內情的人看了都會心酸,蕭晉卻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冷冷說道:「紙尿褲穿好了嗎?可別讓她弄髒了小爺兒的車!」
這下,連陸熙柔都覺得他太過分了,忍不住開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蕭晉轉回頭看她:「你以為我是什麼樣?」
「我」
剛說了一個字,陸熙柔就愣住了。是啊!自己只是因為蕭晉能為自己治病,就下意識的覺得他是個好人而已,其實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根本不知道。
「不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那樣跟別人說話都是不對的。」女孩兒明顯有着自己的堅持。
可是,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鮫淡淡的說道:「已經穿上了,還是加厚型的,這一路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陸熙柔有點傻。在她看來,一直都很有禮的蕭晉突然說話那麼卑劣就已經夠奇怪的了,沒想到鮫這樣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居然會甘之如飴,就像是完全聽不懂蕭晉話里的羞辱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在家宅了一年半,就跟外面的世界脫節了嗎?
看着一臉懵懂茫然的女孩兒,蕭晉就笑了笑,說:「介紹一下,那是我的朋友鮫,這是他的妹妹,跟你一樣也是要跟我去村里看病的,她叫呃,鮫,你妹叫啥來着?」
「賀蘭艷敏。」鮫說。
「我去!」蕭晉大吃一驚,「這瞬間就高大上了許多是什麼鬼?那你原來叫啥?」
鮫沉默片刻,說:「我就叫鮫。」
「嘿!你個倔木頭,小爺兒就不信治不了你!把身份證拿出來!昨兒個元小希拿來的時候我還真忘了看。」
鮫面無表情的掏出身份證,蕭晉接過去一瞅,頓時滿頭黑線,只見上面姓名後面赫然印着三個字:賀蘭鮫。
「你妹的!別忘了小爺兒交代你的事情!」氣急敗壞的把身份證丟還給鮫,他重新發動了引擎,一腳油門就出了酒店廣場。
臨上高速前,他分別給董雅潔和賈雨嬌各打了一個電話,兩個女人雖然口氣不同,但所說話的意思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讓他老老實實在山裏呆着,沒事兒別瞎跑出來惹麻煩。
掛了電話,他猶豫了好一會兒,又給董初瑤發了條信息:我來了,現在正要離開。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那姑娘以為他心裏壓根兒就沒裝着她,也好早點死心。可車開上高速沒多久,董初瑤就給他回復了。
我知道,慢點開,注意安全。
短短十個字,就讓蕭晉柔腸百結。
最近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有良心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接下來的一路上,蕭晉默默開車,賀蘭艷敏昏昏欲睡,柳白竹就像個賣不出去的臭臉充氣娃娃一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陸熙柔倒是十分的興奮,左看右看,像是剛剛從籠子裏飛出來的小鳥似的,拉着鄭雲苓不停的問這問那,可憐小啞巴三個多小時裏就沒幹別的,光拿着手機打字了。
來到青山鎮,蕭晉照例把車開到了趙彩雲家門口,見大鐵門緊閉,不由皺了皺眉。
走下車,抬手剛要敲門,裏面傳出的人聲就讓他的動作一僵,緊接着臉色也陰沉下來。
「張鎮長,請你放尊重點,我男人馬上就要回來了。」趙彩雲的聲音里滿是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氣。
「男人?什麼男人?」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道,「你男人陸奎不是惹了麻煩跑路了嗎?難道你這麼快就養了別的野漢子?」
「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我是青山鎮的鎮長,只要是這鎮子上的人、發生在鎮子上的事,就沒有老子管不了的!」
「張東璽!」趙彩雲聲音提高了些,「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