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和許華年一起熱情的準備了一大桌可口的農家菜,彩叔把自己釀的葡萄酒也盛了一壺出來,幾個人一起圍着香姨家的圓木飯桌坐下。
「香姨,彩叔,我要好好謝謝你們肯讓我借宿在你們家裏,你們都是好人,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凌波激動的說。
香姨親切的笑着正欲答話,彩叔搶先一步淡然道:「我們可不是圖你的報答。」
凌波悻悻然,但還是一臉笑容:「彩叔,我知道,您雖臉上冷淡,但是心裏是很心疼我的。從您剛剛修葺東屋的窗子我就看出來的,您就像父親一樣,不善表達,但是心裏最是熱情如火的。」
彩叔被凌波看穿,有些囧,冷哼一聲不再做聲,抿了口葡萄酒,然後熱情的給許華年夾菜:「你不是喜歡吃這個紅燒茄子麼?來,多吃點。」笑眯眯的樣子讓香姨忍俊不禁。許華年欣然接受,也給彩叔夾了菜,樂的彩叔眉眼彎彎。
「咱們這樣,多像一家人啊。」凌波不禁讚嘆道。
彩叔和香姨卻同時黯然神傷,香姨嘆了口氣:「如果,你們真是我們的孩子,該有多好啊。」
凌波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緩和氣氛:「香姨,您別傷心,雖然我們不是您的孩子,但是您這麼好,以後我們一定向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對待您二老的。來,您吃菜。彩叔,您也是。」說着熱情的夾菜給兩人。
香姨和彩叔的神色才有所舒緩,香姨徐徐道:「雲瑤也常常這樣安慰我們,你們都是好孩子。」
許華年知道香姨和彩叔因為他們的特殊身份,需要有大愛,因此只能捨棄小家之愛,每一代都不能繁衍後代,這是他們最大的痛處。為了不再繼續這個傷感的話題,她故意問道:「香姨,今天雲瑤很古怪,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香姨聽到許華年的問題,臉色不禁又凝重了起來:「雲瑤那孩子,命真是苦。」
聽到此,許華年更是急了,放下筷子問道:「出了什麼事?」
彩叔也是一臉着急:「哎呀,別賣關子,快說,雲瑤怎麼了?我說怎麼今天見她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香姨不再猶豫,一股腦把今天雲瑤到她家裏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今天午後,雲瑤就來給我們送她從尚城帶回來給你彩叔和我的禮物,我很詫異她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往年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才有可能會回來的。她卻眼睛一紅,落下淚來,原來她阿媽竟然要她嫁給一個比她大了二十多歲的男的。」
「什麼?」許華年又驚又氣,不敢相信在現在的社會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太不像話了。」彩叔猛的拍桌板,震得酒杯一晃,險些摔落下來,「我去找她阿爹講理去,看看他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孩子的。」
彩叔話沒說完,就要起身往外走去,被香姨及時攔住。
香姨沒好氣的數落彩叔:「你這個老頭兒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話還沒聽完氣就上來了。」
彩叔激動地說:「難道,我們就不管那孩子了?任雲瑤聽她那繼母王婆子擺弄!」
香姨按着彩叔雙肩,把他按到椅子上:「就是要去講理,你也得耐着心先聽我說完。」
「前一段時間,雲瑤的阿爸不是在山上跌斷了腿嗎?她的那個雙胞胎妹妹雲溪頭疼病又犯了,整日瘋瘋的一個人都不認識了。她阿媽不敢讓她出門,加上又要照顧她阿爸,不堪壓力巨大之下,就去請了一個術士過來家中看相,誰知那術士說是大女兒雲瑤與家中風水相剋,必須嫁給一個至少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子才能化解。而且必須是五行屬木的。正巧,原語鎮上有一個符合這一切條件的男人已經喪妻十幾年,且很是富有,聽說這件事之後,就派人來求了親,誰知她阿媽一聽便應了。這件事也怪了,自從她阿媽答應之後,雲溪的頭疼病便好了大半。她阿媽就更加相信那個術士,忙忙把遠在外地的雲瑤喊了回來。」
彩叔聽了更加生氣,大罵她阿媽糊塗!
關於雲瑤,扶桑和凌波都是第一次接觸,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了雲瑤的這些家事,兩人都很驚訝。沒想到白天見到的雲瑤那麼明媚健康,可是在她身上卻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怪不得白天隱隱就覺得她眉間有一股難掩的愁絮。
許華年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