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三小姐從謝家走出來,上了自己家的馬車。
她的丫鬟倒了碗茶遞給她,問她道:「小姐,怎麼樣?」
厲三小姐道:「謝七小姐沒有接受我的道歉,也沒有答應幫我澄清。」
她的丫鬟氣道:「這個謝七小姐真是過分,小姐一個總兵嫡女,誠心誠意上門給她一個四品官的庶女道歉,她卻這般不知進退,真是好大的架子,真當自己以後一定是皇后了不成。」
又道:「還有外面那些針對小姐的壞名聲,還不是他們謝家故意傳出來的,我們沒找她算賬就不錯了,現在居然還敢甩臉色給我們看,真是陰險小人。」
厲三小姐道:「沒關係,我們想其他的辦法。」
厲三小姐想到剛剛為了給厲夫人道歉而屈膝下去的兩個行禮,心頭至今仍是不舒服。
她握了握拳頭,暗暗發誓,今日低下去的頭顱,他日她必定會高高的抬起來。
過了一會,通過窗子看到外面的丫鬟突然「咦」了一聲,驚訝道:「外面是燕王殿下和他的親隨。」
厲三小姐連忙直起身掀開窗簾去看,看到外面果然是蕭長昭和他的三個隨從正騎馬閒逛。
厲三小姐連忙喊了一聲:「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她本打算下車去給蕭長昭請安的。只是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着靶鏡照了照自己的臉,上面臉色蒼白憔悴,根本沒有一個好精神。
厲三小姐想了想,最終還是道:「算了。」
若是要見,她便應該用一個好面貌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而不是像今日這般無精打采的狀態。
厲三小姐又道:「走吧。」
然後馬車又重新緩緩啟動了起來。
外面,程蔣看了一眼掛着厲家牌號的馬車,轉頭與蕭長昭道:「殿下,好像是厲三小姐的馬車。」
蕭長昭「嗯」了一聲,然後沒有任何反應的繼續往前走。
雲弓笑嘻嘻的道:「厲三小姐的馬車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要是謝七小姐的馬車才值得咱們殿下回一回頭呢。」
程蔣低着頭,沒有去跟雲弓打諢。
蕭長昭聽着雲弓的話,卻也不見生氣。
雲箭倒有些奇怪道:「我剛剛看厲三小姐的馬車停了一下,大約是想下來跟殿下請安的,但不知怎麼的,又沒下來直接走了。」
雲弓道:「還能怎麼,肯定是覺得自己面貌醜陋,不敢下來污染殿下的眼睛唄。」
雲箭和雲弓是一對親兄弟,但性子卻完全不同。雲箭穩重,雲弓性子卻比較輕佻。
雲弓又笑着道:「殿下讓人弄了一出『神鳥來賀』,讓人傳出厲三小姐也是天生鳳命的人,不知道別人信不信,但我看厲夫人和厲三小姐像是信了。如今皇子中,沒有正妻的只有殿下您和福王殿下您,不知道這厲夫人和厲三小姐會不會來打殿下您的主意。」
不管怎麼看,厲三小姐應不會屈就去為側室吧。而他們殿下跟福王殿下比起來,只要是有眼睛的都會選擇他們殿下。
蕭長昭突然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他勾了勾鼻子,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有種出了個昏招想坑別人,結果把自己坑了的感覺。
程蔣看了看雲弓兄弟,又看了看蕭長昭,突然說起道:「殿下,翠屏這兩日在我面前問不知自己是不是惹惱了殿下,令殿下不喜。又流露說若她在殿下身邊不能幫到殿下,倒不如回家鄉去,仿佛起了幾分求去的心思。」
雲弓和雲箭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覺得程蔣這句話十分突兀。
翠屏因為之前王妃的喪禮上的事情惹到了殿下,殿下當着她的面斥責了容她伸手王妃喪禮的管事,她大約覺得掃了面子,便在殿下面前耍了一下性子想要挽回點面子,對殿下後面吩咐的事愛搭不理的,對傳話的人便是一副嘲諷的語氣:「我在燕王府有什麼身份,這些事讓我來做,恐怕又會讓殿下覺得我越界了。」
難說她這樣做是想讓殿下為當時掃她面子的事情後悔,還是想讓殿下先低頭。
但是男人將你當回事的時候,你耍性子男人才會着急火燎的去哄你。男人不將你當回事的時候,這樣耍性子就是作死。
自那之後,殿下
第一百五十一章給自己挖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