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和尚沒在這裏多停留,甚至都沒跟律宗的大和尚多說什麼。
之前的事,律宗的大和尚也沒有開口問詢,雙方都保持着默契。
頗有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
白凜想要從隻言片語里,得到一些訊息,純屬妄想。
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位被尊稱為無目大師的瞎和尚,曾經的確是律宗的人,後來脫離了律宗。
這天下宗門,大都是進不容易,出更不容易,每一個宗門修士,大都是終身制員工。
哪怕有些浪的飛起的修士,天天在外面遊歷,千八百年的不見人,或者出門浪了不知道多久,直接死在外面,跟宗內壓根沒這個人似的。
但這些人名義上,卻還是這個宗門的弟子。
脫離宗門,一般情況下,甭管有什麼內情,大都是逐出師門,或者叛出宗門。
這個名義,極為重要。
瞎和尚脫離了律宗,律宗的大和尚卻還是很尊重他,這其中有什麼內情,白凜好奇也沒法知道。
白凜被瞎和尚拎在手裏,律宗那些大和尚也像是都眼瞎了,沒一個人看他一眼。
人都走完了,瞎和尚繼續拎着白凜,行走在黑暗的荒原上,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山洞裏。
瞎和尚將白凜放下,便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跌迦而坐,整個人瞬間便陷入了入定狀態。
白凜不明所以,稍稍調息之後,狀態恢復的差不多了,白凜眼珠子一轉,貼在牆角,身形慢慢的融入到山石之中,消失不見。
幾個呼吸之後,白凜從十數里之外的地面鑽出腦袋,回望着山洞的方向,嘿嘿一笑。
「瞎和尚,還想困住我?」
轉過頭,正準備逃跑的時候,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瞎和尚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出現,依然是那副打坐的狀態。
白凜瞬間將腦袋縮了回去,重新鑽到地下,以土遁之法,深入到地底深處,從地底深處一路向南潛行。
然而,又是沒走幾步,就見地底深處,驟然出現了一個丈許大的空洞,瞎和尚靜靜的懸在那裏,閉目打坐。
白凜的眼皮直跳,怒氣升騰,繼續換個方向繼續逃。
這一次換了一門遁法,卻又在三息之內,被堵住了。
被逼的額頭青筋暴跳,白凜直接撤掉自己一隻手臂,施以血遁之法,瞬息千里。
可是等到三息之後,瞎和尚再次無聲無息的攔在他前面。
白凜低頭俯瞰地面,最初那個山洞,竟然就在下面。
「瞎禿驢!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瞎和尚合掌一禮,不緊不慢的道。
「施主誤會了,你我無冤無仇,何來要殺要剮,老僧若是心生惡念,又何必親自動手,將施主丟在那不祥之地即可。
只是老僧在此地苦修多年,身有職責所在,施主心如鬼魅,詭譎蜿蜒,老僧不得不請施主解惑。
施主放心,老僧所行,非殺伐之道,不會對施主出手的。」
「禿驢,這可是你說的!律宗戒律森嚴,說出口便不能改變,你可別給律宗的清規鐵律抹黑!」
白凜惡向膽邊生,手捏印訣,一點烏光在指尖浮現,那一點烏光里,蘊含的力量,指數級攀升,短短几息,便化作了森然的殺機,逸散而出。
白凜伸出一指,裹挾這一點烏光,點向瞎和尚的心口。
瞎和尚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任由那一點烏光點在胸口。
滋滋的聲響,轉瞬便化作震耳欲聾的雷霆之音,漫天風雪,都在瞬息之間,被吹的飄散。
瞎和尚的身體,完好無損,白凜的指頭卻斷了。
連續實驗了幾次,白凜便徹底放棄了。
這還玩個屁啊。
這瞎和尚賊不是東西,難怪苦苦修行出來的佛骨金身,說不要就不要了,原來是有更好的了。
傳說中的我意金身,意如磐石,則身如鋼鐵,意不動,身則如魁山,巋然不動。
瞎和尚連血肉之身都沒了,我
第七六四章 老實瞎和尚,以後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