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立在青雲之巔,學的是制衡之術,習的是帝王謀,心中裝的是天下江山,國家政事,家族使命。可如此男人、卻還敢將自己的心交付給一個女人,還敢去奢求什麼婚姻,還敢想着這段婚姻的始終。
他當真是貪得無厭。一手欲要抓住至高無上的權利,一手欲要抓住愛情。
自古以來,權利與婚姻不可互存,而他,卻在緊抓不放。當真是只得深思。對於陸景行刻意曲解意思的話語沈清並未做出回應,反倒是伸手拿起被放在一側的軍事書籍,隨手翻閱起來。
氣氛一再沉默,陸景行搭在沙發背上的手一再縮緊。男人張了張嘴,欲要同自家愛人言語什麼,可始終未能言語出來。
這日晚、夫妻二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沈清背對陸景行,那種感覺,孤寂、沉默。讓陸景行的心好似被人抓在掌心似的,不得喘息。
伸手欲要觸碰自家愛人,伸出去的手未能碰到人,便見沈清往床邊挪了挪。
「睡過來點吧!」男人開口。
沈清不為所動。
男人再度開口;「睡中間來,我睡沙發。」言罷、掀開被子起身,去了趟衣帽間,再度出來,手中多了床羽絨被,而沈清也挪到了床中間。
為何如此?只是不想讓她睡到後半夜掉下床,亦或是、不想讓她睡不安穩。
陸景行的用心良苦沈清知曉嗎?知曉。
可知曉又能如何?
這樣的家庭,她早已要不起。
次日清晨醒來時,難得陸景行還在睡,側眸看了其一眼,而後再度閉上眼。
這總統府,她即便是起了,也無事可做。
倒不如賴在床上,也省去了應付蘇幕與老爺子。
她是如此想的,可陸景行並非如此,見沈清醒來,男人擁着被子坐在沙發上靜靜看了其一會兒,而後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漱完進了衣帽間,在出來,手中多了條女士裙子,遞給沈清道;「該起來了。」某人聞言,抬眸看了其一眼,似是在詢問為何?「起來吃早餐,吃了再睡,」見沈清未能動彈,陸景行上前欲要伺候沈清起床,卻被其躲開,這一動作,讓男人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心臟狠狠跳着,跳的他異常難受。
深邃的眸子鎖着自家愛人,久久未能移開。
「讓人送上來,」沈清答,話語涼涼。「下去吃,活動活動,」自回來開始,除了找老爺子談那次,她始終窩在四樓這方小小天地中,不願出去,更甚是蘇幕上來敲門,她即便坐在裏頭,也懶得應允。「怎麼活動?再來一次綁架?在動一次筋骨?」沈清冷嘲熱諷問道
男人聞言、面色白了白,半空中的手落在了被褥上,看着沈清平靜的面龐多多少少佈滿了無奈。「並非我所想,阿幽,」男人開口,欲要解釋,可開口的話語顯得何其蒼白。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並不知曉父親將沈清規划進去了,可即便他不知曉,但行駛這件事情的人事他的好友,謀劃這件事情的人事他的父親與爺爺。他夾在中間,何其為難?
一方愛人,一方好友。
若說難做人,真正難做人的是他陸景行。「並非你所想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聽你那些誇誇其談的解釋更不想看見你滿臉無奈的模樣,省省心吧!無論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信,我對你的信任,已成負數。」夫妻二人,均坐在床上,女人面色寡淡說出來的話語尤其傷人,男人面色凝重,面色極為隱忍。臥室明明空間不小,但陸景行卻有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只因沈清說出來的話語無疑是在宣佈其死刑。對他的信任,已成負數,如此話語,無疑是在直接宣佈放棄自己的婚姻。
他的心臟,被沈清拿在手裏狠狠拿捏着。
有那麼一瞬間,陸景行似是看見了自己往後餘生的狀態。
他成了一個坐擁至高無上權利的孤家寡人,最為害怕的事情終究是得以實現。
如若真是如此,他這輩子活着的意義是什麼?猛然,靜謐的空氣里響起一聲突兀的咳嗽。
坐在床沿的男人伸手捂住唇快速起身,朝浴室而去動作極為迅速帶上門,乾脆利落落了鎖。
沈清見其如此眸光落在浴室門幾秒,而後在轉回來,轉回來那麼一瞬,床單上幾滴血跡落入
第二百五十六章:我來帶沈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