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夫妻分兩種,一種是人前人後都恩愛,一種是向她和陸景行這樣人前恩愛,人後勾心鬥角,想方設法挖坑將對方給埋了,可努力到最後卻發現不過是徒勞,他們二人誰也不傻,換句話來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都精明到一起去了。
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才發現算計的不過還是自己。
陸先生從小生長在豪門貴胄當中,政治名流場,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早已司空見慣運用起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而沈清雖不如陸先生得心應手,但這麼多年的磨練,以及商場見聞,也絕不會白白讓人碾壓。
此時昏暗的房間裏,夫妻二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斜靠在椅子上,一人劍拔駑張,一人漫不經心,如此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
路先生想,昨夜那件事情不管他從外人口中聽到如何版本,但今日必須要親自聽到陸太太再與他說一番,無關乎事情真相,關乎的只是陸太太對這件事情本身的看法。
身為丈夫,妻子受傷,他有權知道真相。
而陸太太想,陸先生明知故問,那些事情以他的通天本領只怕早已知道真相,此時還來多此一舉,明知故問豈不是讓她心塞?
於她而言,這就是商場上一些常見手段而已,受傷?誰也不想。
晨曦微光透過窗簾撒進來。照亮了這間氣氛詭異的屋子,夫妻二人對視,陸先生上綱上線,陸太太擰着性子,絕不低頭。
什麼都是他來說,一是囚禁,二是回沈家。
你說,你隨便說。
「事情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分毫不差,」陸太太最終輸在了他眼神的威迫之下。
「我問得,是你為何會與沈南風一起受傷,」陸先生擺正問題,防止自己被這隻低頭認輸的小狐狸帶偏。
沈請抿唇,真是上綱上線。
「因為擔心,所以過去了,正好撞上了,」三句話,連在一起聽起來讓陸先生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因為擔心,擔心什麼?擔心誰?
沈南風?
他老婆擔心別人可不是個什麼好事情,最起碼他不能接受。
「擔心誰?」他問,面色陰寒。
「章宜,」沈清不假思索甩出口,這個問題不能遲疑。
行,章宜,這個回來可以接受,陸先生笑:「正巧撞上了,所以來了場殊死搏鬥?二對十七,挺厲害,」陸先生緩緩點頭,嘴角擒笑,那模樣好似在夸底下新兵進步大似的,可沈清卻聽出來了別樣意味。
果真,只聽他接着道,「這麼厲害?我們練練?」
倏然,陸太太面色緋紅,害羞?不不不,她是被氣的,陸先生在變着花樣兒罵她呢!再說她沒幾分本事還敢出去獻醜,如此拐彎抹角,她還是聽出來了。
跟他練練?他一個特種兵,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說這話,不是在罵她是什麼?
陸景行這人,嘴跟吃了砒霜喝了敵敵畏似的。
氣的陸太太紅了一張臉,原本歇下來的怒火瞬間又上來了,氣的她哪哪兒都疼,太疼了。
軍區少將陸景行,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手段狠歷,人稱行走得閻王爺,這些傳說在她腦子裏飛了一遍又一遍,就算沒聽過這些傳聞,沁園配樓他是如何拎着棍子將人打到只剩一口氣的,她親眼所見。
跟他練練?她若斗的過一個特種兵還會被這十七個人難倒?陸景行可不就是再罵她。
可不就是嗎!
這人只怕是心肝脾肺都是黑的,妥妥的一黑心大蘿蔔。
「您太看得起我了,」陸太太冷嘲,決定終止這場虐心的話題。
行嘛?不行,陸先生說了,談不好不用睡了。
「阿幽,這是最後一次,」陸先生出言警告。
這是最後一次,若還有下一次,別怪他翻臉無情。
許是他太縱容沈清了,以至於婚後的她一直為所欲為。
「我一直認為身為丈夫,除了不能日日陪在你身側我已算盡職盡責,可你卻縷縷踐踏我送出去的真心,身為丈夫,我想關心妻子何錯之有?你卻數次隱瞞,如此婚姻,真真是叫人心寒,我對你無過多要求,忠誠就好。」
「我的妻子,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