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我還得靠自己去查才能得知消息,若我沒這些權利,你是好是壞只怕我這輩子都不知曉。」
坐在床上的沈清,只見陸景行嘩啦起身,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而後邁步離去,速度極快,毫無半分留戀。
這場看似暗潮洶湧的對話,終止在了陸先生的隱忍中。
就好似各大氣象台都在報着今日有狂風暴雨,可卻出了太陽。
陸景行走後,沈清想睡,確是如何也睡不着。
她想,陸先生想必是氣着了。
不然何至於讓他圖圖摔門離去?
待房門被哐當一聲帶上,沈清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迅速翻身而起,赤腳穿着睡衣一路狂追下去,終於將人攔在樓梯口處,氣喘吁吁看着他,怒目圓睜,眸光水靈靈的,格外惹人憐愛。
陸景行微眯雙眼看着她,帶着打量,倒也不急着走,等着她將氣息喘順。
見陸景行沉沉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沈清想,她是瘋了,換主動為被動?送上門來被他凌虐?此番她攔住陸景行跟不打自招有何區別?
他故意的,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怎沒想到?會被如此坑了一波。
「去哪兒?」她問,喘息聲漸停。
陸先生聞言,輕挑眉好整以暇道;「喝水。」
隨後見她眸光泛着憎恨,權當沒看見似的,悠悠然問道;「阿幽要一起?」
瞧瞧,這隻老狐狸,妥妥的老狐狸,可不就是只老狐狸嗎?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緩緩挪開身子,涼悠悠的眸子撇了一眼陸景行,轉身朝臥室而去,背影萬分陰霾。
陸先生笑了,這丫頭,還算是有點良心,若今日不追出來,看不收拾她。
平常人家的夫妻交談,隨時隨地都行,餐桌上,客廳里,臥室,書房,哪一個不是好的地點?可她與陸景行之間的交談,似乎每次都不那麼愉快,總缺少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可又說不出來,於是乎,每次都是無疾而終。
夏季五點的天空已晨曦微光亮起,陸先生端着水杯上來,見她赤着腳蹲在椅子上扒拉着那碗已經涼透的意面,心裏一緊,而後邁步過去接下手中叉子,蹙眉道;「喜歡冷飯冷菜?」
誰喜歡?不過是一晚上劇烈運動,此時餓了而已。
見他伸手抽去自己手中叉子,瞟了他一眼,而後伸手奪過來,未言語,繼續低頭扒拉着
意面,涼就涼了,瞎講究什麼?
陸先生肺都氣疼了。
喜歡吃冷飯冷菜?不講究是吧?嫌棄自己是吧?
沒關係。
我閱人無數,還治不了你了?
嘩啦~一杯冰水倒在了餐盤裏,將意大利麵毀的一乾二淨,沈清錯愕的眸子看了眼餐盤,而後抬眸望向陸先生,只聽他慢悠悠打着官腔道;「喜歡冷的,再給你加點,接着吃,不要鋪張浪費。」
此時,若有人同她說陸先生有毛病,她是信的。
這男人、真記仇。
二人之間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會如此遭到他報復?
哐當一聲,陸太太將手中餐盤丟進了垃圾桶,怒氣騰騰的眸子瞪着他,只聽陸先生望着垃圾桶蹙眉道;「浪費。」
這陰孑的模樣,只怕是他底下那些下屬見了會不自覺伸手將垃圾桶的餐盤撿起來。
陸景行,陸景行,沈清肺都氣炸了。
「嫌浪費你怎麼不吃?」沈清咬牙切齒問道。
「我對冷飯冷菜不感興趣,」陸先生施施然道,就好像沈清格外喜歡吃冷飯冷菜似的。
她冷笑,一副懶得同你計較的模樣赤着腳爬到床上,掀開被子躺進去,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陸先生輕嘆一聲,滿腔怒火被自己壓了又壓。
邁步過去,伸手將她的腦袋從被子裏解救出來,而後伸手將她的爪子從被子裏撈出來,
伸手拆開她手中紗布,沈清想躲,被冰冷的眸子警告,於是乎,陸太太躺在床上伸着爪子給陸先生看,陸先生溫柔細心又輕微的將她腕中紗布拆開。
說實在,因是磚頭甩過來的,除了邊邊角角擦破點皮之外,並無大礙,嚇人的無非就是一些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