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看笑話似的看着衝到走廊上大聲叫罵的白太太,不阻攔不生氣不解釋。
瘋狗咬她,她總不能咬回去吧?
她是不能咬回去,卻可以一腳踢死瘋狗。
只是她卻不急着結束這場鬧劇,反倒是要看看從白太太嘴裏還能罵出什麼新鮮花樣兒來。
在她看來,白太太打嘴炮可以,真要動真格的了,比誰都慫。
說她是跳樑小丑都抬舉她。
就這點戰鬥力,根本不足為懼。
她這會罵的越痛快,等會求饒的時候越誠懇。
白太太到底是沒白當一回闊太太,一套罵人的髒話罵下來,騷浪賤一樣都沒落下。
被罵的一文不值,洛晚成卻一點都不介意,就好像被罵的人根本不是她。
看着目標獵物跳進自己挖好的陷阱,洛晚成覺得接下來輪到自己反擊的時候,弄死她比弄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只是她不生氣,不代表別人不會生氣。
院長第一個就不願意了。
拋開洛晚成是郁帥的老婆這一身份不說,就說她現在是仁濟婦產的活招牌這一點,他就決不允許無理取鬧的病人家屬往她身上潑髒水。
院長臉色一沉,「白太太,令愛的病我們治不了,稍後我會安排救護車將令愛轉去婦幼,或者您自己安排私家醫院也可以。」
說完就帶着一種專家離開病房。
眼看着專家一個個的走出病房,朝着不同的方向離開,白太太不淡定了,「站住!你們都給我站住!」
院長停下腳步看着白太太,「白太太還有什事情嗎?」
「我女兒是被你們醫院的無良醫生誤診的,憑什麼轉到別家醫院去!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們沒完!」
院長皺皺眉,不耐煩卻又憐憫的看着白太太。
難怪她喊了這么半天,連個圍觀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都沒有。
就這麼個囂張跋扈無理取鬧不可理喻的貨色,躲都來不及,誰還會主動上前?
這vip住的非富即貴,圈子就那麼大,誰不認識誰?
這人混到這份兒上,也是實屬不易。
「既然這樣,我稍後會讓院方的代表律師聯繫白太太,相關事宜全都按着法律程序走。我們絕不會讓病人和家屬受委屈,更不會我們的醫生被誣衊冤枉。」
院長說完,帶着他的醫療團隊毅然離開。
看着眼前由白大褂組成的人牆,洛晚成突然覺得院長的形象高大了許多。
人散盡,只有她還站在白菲莉的病床前。
雙手插袋,面帶微笑。
「你這個賤人!離我女兒遠一點!要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一次,白太太沒敢輕舉妄動。
隔着一段距離顫抖着手指指着洛晚成的鼻子,眼神里的怒火恨不得把她燒的連灰燼都不剩。
被打了兩次,總算長記性了。
就是這個嘴,依然很賤。
既然這樣……來而不往非禮也。
洛晚成眉頭一皺,「老賤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白太太明顯被「老賤人」這三個字氣的不輕,「我亂說?如果不是因為你,郁修展怎麼會下令全行業封殺我們白家?我們家莉莉有今天,全是拜郁修展所賜!」
洛晚成錯愕的看着白菲莉的肚子,腦子裏突然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別跟我說白菲莉肚子裏的孩子是郁修展的種。」
話一說出來,洛晚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想什麼呢!
她怎麼能有這麼可笑的想法?
就郁修展那每次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不知節制勁兒,打死她她都不信他還有精力出來吃野食!
白太太臉漲成豬肝色,「如果我說是呢?」
這年頭的人都這麼不要臉了嗎?
說你胖還真就喘上了?
洛晚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嘲諷的看着白太太:「你可能不太了解郁修展這個人,但我卻十分清楚郁修展這人有什麼怪癖,比如說……他有潔癖。」
或許是所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