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也是像你這麼耿直,然後……」
說着說着,葉奇就快哭出來了。
實在是太傷心了,作為一個單身狗,女人的心真是太難琢磨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真誠,」葉奇語重心長地說道,「說實話,比什麼都重要。」
見托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葉奇笑了。
像這種智商高情商低的人太好忽悠了,隨便編幾句,他們都會當作格言一樣牢記在心。
「先生,您要求準備的東西已經送到。」
賈維斯的聲音突然傳來。
「走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廚藝。」
身心飽受打擊的托尼,準備在食物上,好好滿足一下自己。
……
「滋——」
油鍋里,一大桶金龍魚玉米油正在不斷被加熱。
「你確定需要這麼多油?」
一旁的托尼,看着眼前的這口大鐵鍋,以及半鍋油,眼中滿是質疑。
就算他不會燒菜,也知道這麼多的油,吃下去肯定會得高血脂的。
「閉嘴。」葉奇輕喝道。
外國人對飲食真的是一無所知,中國菜的做法可是五花八門的,別說用這麼一大鍋油了,用泥土來做的菜那也是有的,就比如常熟的叫花雞。
葉奇一邊目測着油溫,手上不停地處理着新鮮的河蝦。
野生的河蝦剛剛捕上來的時候,身體裏是充滿着泥沙的,如果直接放進鍋里,燒出來的菜就有一股土腥味,這樣會嚴重影響菜的口感。
所以,在時間有限的情況下,在來不及用少許香油將河蝦體內的泥沙排出時,開背取筋是唯一的辦法。
一把剪刀在手,一刀下去剪開蝦背,另一隻手則拿着牙籤,從頭至尾、沿着背上的凹陷輕輕一挑,一根滿是泥沙的筋就被挑出來了。
由於蝦強大的生命力,此時,它們依舊會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在將所有蝦都處理完後,葉奇又過了一遍水,確保河蝦的乾淨。
然後,就是下油鍋。
整盤蝦全部倒入沸騰的滾油中,靜候四十五秒,接着,漏勺這麼一抄,將油滴盡裝盤。
此時,一盤金黃透亮、鮮脆可口的油爆河蝦就新鮮出鍋了。
「嘗嘗。」
葉奇將一個盤子和一個小碟放到餐桌上,小碟里裝的是鹽、
其實按照正宗的本幫菜做法,鹽,其實是應該均勻灑在蝦上的,但葉奇怕托尼吃不慣,所以就把鹽當成蘸料,讓他自己去蘸了。
「這是?小蝦?」
托尼用叉子叉起一隻蝦,觀察了半天。
「河蝦,是淡水蝦,不是海里的。」
「咔嚓、咔嚓。」
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從托尼的嘴裏傳出。
這是蝦殼被咬碎時發出的聲音,在經過短暫的高溫洗禮後,此時的蝦殼已經不再具有韌性,而是像極薄的薯片一樣,即脆又香。
「哇喔,外脆里嫩的,嘗上去還可以。就是味道有些淡了。」
聽見托尼的評價,葉奇笑了。
以托尼的毒舌標準,嘗上去還行就等於十分美味了。
「小碟子裏裝的是鹽,你可以蘸一點吃。」葉奇指了指桌上的小碟子,「你要是喜歡別的口味,可以再蘸點醋啊、醬油啊、芥末啊什麼的。」
說完,葉奇走進廚房,開始準備下一道菜。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魔都人,有一道菜,是宴請賓客時必點的,那就是響油鱔絲。
在傳統的菜市場的河鮮攤位上,經常可以看見一些紅色的、橢圓形的大盆,邊上還圍着一圈網,旁邊,放着一塊盯着長鐵釘的木板——這是用來幫鱔魚解脫的。
在魔都,鱔魚有三種形態,一種叫鱔筒,也就是切成段的、圓柱形的鱔魚,另一張叫做鱔背,是將鱔筒去大骨後,一切為二的樣子,最後一種,則是鱔絲,也就是在賣鱔魚的攤位旁,經常可見的,一個老阿姨戴着橡膠袖套,一手鑷子一手鱔背,將鱔背劃成一絲一絲的形狀。
響油鱔絲,顧名思義,用的就是鱔絲。
這次為了取新鮮鱔絲,葉奇還特地在單子上加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