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抬眸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說不定就是你讓人家去查阿箏,查來查去查出感情來了。」
見宋清歡用玩笑的口吻說起這事,沈初寒抿了抿唇,眉眼間一抹溫柔纏繞,在她身旁坐下,「阿綰不怪我?」
宋清歡睨着他,眸光流波,「我都已經習慣了。」
沈初寒摟了摟她的肩,在她臉頰上親一口,「阿綰如今是越發縱容我了。」
宋清歡兩手一攤,頗顯無奈,「以你的性子,我就算反對,你難道就會收手?不過是做得更隱秘罷了。」
她挑了挑眉,又道,「我都習慣了,你只要不做得太過分就行了。」
沈初寒笑,眉眼清和,絲毫不見旁人面前的戾氣,「放心吧阿綰,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嗯。」宋清歡懶懶應一聲,以手掩面打了個呵欠。
原本小郡主都是乳母在餵奶,可她奶水太足,後面便索性自己抱來母乳親餵了。小郡主熟悉了她的氣息,這些日子越發黏她。
昨晚也不知為何,小郡主鬧騰了一夜,乳母怎麼哄都不消停,她只好抱過來同她和沈初寒一起睡,小傢伙哭哭鬧鬧折騰了大半夜,快到凌晨時才睡着。
「你昨晚沒睡好,再歇會吧。」沈初寒心疼道。
宋清歡搖頭,「沒事,等用過午飯再小憩一會。」想起方才慕白的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開口道,「先前我還以為尹卿容對慕白有意思,沒想到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尹卿容?」沈初寒揚了揚眉梢,略有驚奇,「還有這回事?」
宋清歡神情慵懶,「先前奪劍大會,她被我罵醒之後,算是絕了對你的心思。後來在墓中,你不是讓慕白保護她麼?出了無垠陵後我就覺得她對慕白的態度有些不一般了。只是,到底身份懸殊太大,就算她有什麼想法,最後也只能作罷吧。」
說到這裏,她看向沈初寒,「對了,慕白和玄影的身世,我好像從未聽你提過?」
「他倆若細論起來,應該算是涼國人。當年我和蕭濯誤打誤撞進了無憂谷,拜了師父為師後,就向他坦白了我的真實身份。師父怕我日後出谷沒有得力幫手,便幫我找了兩個適合練武的苗子,就是慕白和玄影了。」沈初寒解釋。
一頓,接着又道,「他們的父母亦是江湖人士,被仇家追殺身亡,當時師父找到他們時,兩人已是無家可歸之人。」
宋清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沈初寒這條復仇的路遍佈荊棘,只有慕白玄影這樣的人,才能無所顧忌,一心一意忠於沈初寒,葉問此舉,確實替沈初寒考慮得很周到了。
「若是慕白當真喜歡容箏,待我上位之後,我會讓他和玄影走軍功這條路。」
等兩人立了軍功,身份自然就有了。容家到底只是商賈之家,到時候,也就不存在配不配得上的問題。
宋清歡笑着看一眼沈初寒。
對待自己人,他其實並不如外表表現出來的那般冷冰冰。
「那蕭濯呢?」既然說起了這個話題,宋清歡不由也想到了蕭濯。
「蕭濯他的身世,我應該跟你稍微提過。」
「對。」宋清歡點頭。
她的確聽沈初寒提起過蕭濯的身世,不過了解得並不詳細。印象中,只記得他身世悽慘,家人被打成亂臣賊子,全部斬首示眾,除了他,幾無人倖免。
「蕭濯的姓,取自我母妃。當年,他家人因犯了事,全部入獄,不日便要問斬。他母親與我母妃交好,央我母妃保他一命。母妃便偷偷命人將他從牢裏帶了出來,改名換姓,放在我身邊做伴讀。」
說到蕭濯的身世,沈初寒的臉色明顯沉了沉。語氣雖然沉穩,但還是能聽出當年那番腥風血雨。
「那他本姓是?」宋清歡斂下笑容,沉思着開口。
全家問斬,亂臣賊子,難道蕭濯家人的死,與當年昭帝上位的那場奪權之斗有關?
「他,本姓慕容。」
慕容?
宋清歡對昭國情況了解不多,但這個姓,她前世曾聽人提過。
昭國曾有位很有名的將軍,喚慕容修,慕容修是忠臣,當日昭帝與前昭帝君無垠一戰,他自是無條件支持君無塵。
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