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番場景,像極了三年前他們訂婚宴上的一幕。
宣誓,交換戒指,相視一笑……只不過,當時的笑容比現在衝動。
一旁的楊飛茹心裏有些不好受,但是她不敢表露出來。司霆堃這是要帶着路遙遠到台子中央講話去了。
她再怎麼受寵,正式的場合上,司霆堃都必須跟路遙遠以夫妻姿態出現。
舞台的追光落在攜手上去的兩個人身上,白與棕色交匯在一起,白痴都能看出這兩口子距離離婚不遠了。
只是,沒人看到,遙遠上台之前,視線飛快的掃了眼清白。
清白淡淡一笑,視線跟司家的管家於老六交換了一下。
此時,舞台上的司霆堃已經開始訴說感謝的話語,遙遠保持着恬淡的笑容,文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她的眼底,再次閃現那明亮狡黠的光澤。
司霆堃餘光瞥見了她眼底的精芒,大手,緊了緊她的小手。
遙遠手腕感覺到司霆堃手心的炙熱,這感覺,再次恍惚的不真實。一如三年前他們的訂婚儀式上,他比現在簡單的情緒,以及有些緊張的神情。
遙遠低頭淺笑,外人看是一抹恬淡,可看在司霆堃眼裏,卻有些冷嘲的意味。
司霆堃繼續說着冠冕堂皇的感謝詞。台下,楊飛茹此時欲哭無淚的被孤立了。
司霆堃才剛剛上台,本是圍繞在司霆堃身邊的賓客都是自動閃到一邊,跟楊飛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楊飛茹周圍,頓時分外空曠。
她一身白色短款晚禮服站在那裏,楚楚可憐,神情委屈無辜,像極了在風雨飄搖中顫抖綻放的百合。
遙遠看到此番場景,心裏暗嘆。嘖嘖!看看這些男人,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她現在算是看透這些有錢人的嘴臉了,所謂衣冠禽獸啊,一點沒錯。女人善於嫉妒,不願意站在楊飛茹身邊就罷了,這些男人啊,也一個一個的很沒有風度。
遙遠在面對楊飛茹此刻經歷的尷尬時,所表現出來的神情跟心思,在司霆堃眼裏看着,只有四個字概括——兔死狐悲。
時隔一年,路遙遠的手段愈加的厲害了。隱形的懷柔政策一出,不用一言一語就收買了人心。
而楊飛茹此時覺得,司霆堃站在台上發言的五分鐘,是她這二十年裏最難熬的五分鐘。她根本沒聽到司霆堃講了什麼,好不容易等到司霆堃講完話下來了,楊飛茹調整下情緒,想要迎上去。
哪知,司霆堃卻被幾個生意上的夥伴攔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遙遠站在他的身邊,偶爾插上一兩句話,楊飛茹一聽,竟然說的都是英文,手腕一抖,根本不敢上前出醜。
這時候,清白在楊飛茹有些無措的情況下,再次走了過去。一旁的遙遠見狀,身子一側,完美的擋住了司霆堃的視線。
沈千倉的女兒沈清白跟楊飛茹搭訕,自然再次成為眾人眼神之中追逐的焦點。
「你今天既然來了就是客人。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一會上台致辭感謝幾句吧。這也是於荷娜的意思。」清白輕聲說着,四周響起柔和的音樂,除了楊飛茹並沒有人聽到她說了什麼。
「我……我不太適合這種場面的。」楊飛茹這次不敢小看清白了,又裝出那副羞怯清純的樣子,怯怯的看着清白。
清白心底冷笑,指着於荷娜,「你不給你未來婆婆面子嗎?」清白的語氣很誠懇,楊飛茹雖然一萬個不信任她,但當她視線落在於荷娜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上時,心底瞬間改變了主意。
這個於荷娜從未給她好臉色看過,難道她改變主意了?聯想到剛才於荷娜對遙遠咬牙切齒的樣子,楊飛茹顯然會錯意了。
其實,於荷娜之所以對楊飛茹笑,都是遙遠事先安排好的。於荷娜雖然不知道遙遠的意思,但她實在是對這個楊飛茹沒轍了,所以,極不情願的答應了清白的要求。
這也就有了剛才那比哭還難看的一笑。
於荷娜笑完了,憤憤的轉身。目光陰毒的落在遙遠身上,眼中滿是警告!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最好能除掉她!否則,有你好看。
遙遠身子往前一側,再次擋住司霆堃的視線。
等着司霆堃覺察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走到台子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