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漪舞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眼前面目猙獰的月剎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因着缺少空氣,她的一張小臉幾乎越變成青紅,瞪得圓溜溜的眼眸也幾近翻白,手無力的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月剎的手臂上。
就在她悔不當初,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只聽一道驚怒的聲音傳來。
「舞兒。」
「月剎。」阮無雙與曲流風幾乎同時喚出聲來,看到此情此景,柳眉一蹙不由驚喚出聲,月剎醒來,她自然是高興不已的,可他此番的模樣卻是讓她驚愕不已,她從未見過這般叫人可怖的月剎,他仿似失去了理智一般瘋狂。
是大哥,大哥回來了,太好了,曲漪舞心中不由一喜。
隨着話音落下的,便是黑色玄衣翩然而至,須臾,狠厲的掌風一出便要朝月剎的心口打去,阮無雙見此心中不由一驚,他這麼一打,月剎的心臟不得被震碎嗎?
不待她有所動作,一旁的逍無忌不知何時已經出掌擋住了曲流風那狠厲的一掌,他順勢一帶,便抬手打在了月剎的後頸窩,頃刻間,失去理智的月剎便暈了過去。
見此,阮無雙不由鬆了一口氣,幸好逍無忌及時出手,否則依照剛剛曲流風那陣仗,月剎非交代在這裏不可,思及此,阮無雙美眸一眯,頃刻間便寒光四射。
「舞兒,你怎麼樣?」曲流風將驚魂未散的曲漪舞扶起來,關切的問道,他心中自然惱恨逍無忌那擋上的一掌,剛剛他殺意已決,月剎竟敢如此對舞兒,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可真不敢相信舞兒會是個什麼後果。
「咳咳咳……」空氣的突然灌入讓她咳個不停,曲流風關切的話語讓她眼眶一酸,淚珠便不知不覺滑了下來,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真的以為她再也見不到大哥了。
「大哥,舞兒以為剛剛自己就要死了。」曲漪舞委屈而哽咽的道,說着一雙小手便緊緊地抱住了曲流風勁廋的腰,小臉更是深深地埋在了曲流風的懷裏,似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叫月剎的黑臉。曲漪舞心中暗暗發誓。
「沒事了,大哥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曲流風語氣凌厲的道,他自然不會讓她白白受這委屈的。
「請問王爺要如何討?若要討公道,還輪不到王爺吧!」阮無雙的語氣不知何時染上了幾分薄怒,他曲流風要討公道,簡直就是笑話,且不說月剎如今這般模樣是誰一手造成的,光以她這幾日打探來的,便知這漪舞公主是個什麼性子的,若不是她挑事,依照月剎的脾性,試問怎麼會失控成此番模樣。
她還未找他們算賬,他們到要來跟她討公道,豈不是「黑白顛倒」了嗎?思及此,阮無雙心中不由冷笑,面色更是沉下了幾分。
扶着月剎的逍無忌更是不由冷冷的瞥了眼曲流風。
「剛剛是何境況,閣主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嗎?如今問本王討何公道,豈不是鬧笑話了嗎?」曲流風微沉的聲音似笑非笑的道。
而他懷中的曲漪舞聞得此言,不由悄悄抬眸瞧了眼阮無雙,只見眼前的公子一身藍袍,發以玉冠束之,眉似弱柳扶風,皮膚白皙,一副弱書生的模樣,雖算不得公子如玉,可那雙眼睛卻似含了整個星辰海河般灼眼,讓人不容忽視,加之那攝人的氣魄,當真叫人側目。
一時間,曲漪舞不由看愣了神,這個男子為何跟在望閣那日見到的畢恭畢敬的人判若兩人,望閣時,她尚覺得他不過爾爾,如今卻是叫人移不開眼。
「呵呵。」聞言,阮無雙卻是不由輕笑了兩聲,只是那笑卻無一絲溫度,曲流風這言外之意是在變相的笑話她眼瞎嗎?她可不傻。思及此,神色驀然一沉,語氣涼涼的道:「那便就要問問公主做了什麼惹怒了剛剛醒過來的月剎。」
她將醒過來三個字咬得極淺極輕,如微風拂過耳際般輕盈,卻似又夾雜着無數的細刃,刃刃扣心入底。
曲流風豈會不懂得阮無雙的言外之意,那意思便是舞兒做了什麼事方才惹惱了尚醒來的月剎,如此便是將責任歸咎於舞兒的身上。
「閣主此言差矣,舞兒雖刁蠻任性,可也懂得分寸。」曲流風一字一句涼涼的說道,說着覆滿冷光的鷹眸便直直的落在阮無雙身上,那模樣似要將她冰凍一般。
他說分寸二字,便如說笑話一般讓她想
第四十四章: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