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無雙不知他有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不堪回首的過去,強大如斯的他,竟說出了怕字,該是何其的讓人心疼?此時此刻她只想都陪在他身邊。
阮無雙驀然不語,只是漆黑的美眸中似濃墨暈彩般層層散開,她不禁往他的臂彎里靠,芊芊素手緊緊的拉住他的衣衫,她不知道現在能說什麼,因為比起言語,行動能有說服力。
她跟小貓似的往他懷裏湊,他的嘴角不由勾起淺淺淡淡的笑痕,雙手不禁收緊了許多。
「我的軟肋從來只有你。」他輕言,似輕似沉般的聲音,仿佛貫穿了他此生最大的力氣。
她的內心卻似波瀾跌涌,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傾心以待。
「獨孤連城,我不要當你的軟肋,我要做你的盔甲,縱然萬般曲折,亦堅不可摧。」
她字字動情,如珠璣落盤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心中為之一動,緊緊的擁着她,恨不得要融為一體般,嘴角是深深的笑痕,鳳眸中是比那陽光還灼熱的傾世溫柔。
「軟肋也好,盔甲也罷,你都是我獨孤連城觸碰不得的底線。」
語氣溫柔淺淺而霸氣泠然,似清風拂過湖面,勾起她的心中的層層漣漪染風華。
她勾唇一笑,如小狐狸般的狡黠自眼中一閃而逝,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在了他的涼涼的薄唇之上,他的唇總是這樣涼涼的,似薄荷般沁人心脾,帶着獨屬於他的味道擾亂着她的思緒。
她溫熱的唇觸及時,他愣了一下便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傾心的吻。
直到她呼吸不過,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她依在他的懷中面色緋紅,微微細喘,浮動的胸口,在夜色下帶着極致的誘惑,縱然他定力再好,面對她,終是潰不成軍的。
「無雙。」他動情一喚,清冷的鳳眸不知何時染上了幾分灼熱的火光,似要將她燃燒一般。說着他的手不知何時放在了她並不傲人的花苞之上。
她輕輕微喘,美眸有幾分迷離。
「嗯?」她淺淺相應,合着這曖昧十足的氛圍,聽着竟似嬌似嗔,這聲音似點燃獨孤連城的引線。
恰在此時,閉月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聽到動靜,原本情:欲迷離恍然的二人一下子回了神。
「誰?」回過神的阮無雙厲聲喝道。而獨孤連城則抱着她眼眸危險的眯起。
聞聲,閉月嚇得花容失色,原本芸娘告知她,所謂的公子不過是他們小姐假扮的時候,她心中不甘,畢竟她還是傾心於他的,思來想去,阮丞相的確沒有公子,輾轉難眠之間,便想自己過來確認死心。
卻不想撞見了這一幕。
「閉月求見公子。」情急之下閉月連忙說道,她低垂着頭,不敢抬眸,侷促的雙手緊緊的扯住衣角。
原來是閉月,芸娘果然是上道的,知道她用得着閉月,便將她安排回了阮府,不過這深更半夜的,她來做什麼?
「閉月姑娘可是有事?」阮無雙皺眉問道,這話在更深半夜問着實的有幾分怪異,想着阮無雙不由咬了咬唇瓣。
「無事,閉月不過是走錯了房間,閉月告退。」話落,便急急的出了房門,至始至終都低垂着頭,因為她感覺從她踏進屋裏事,便有一道冷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猶如鋒芒再背,讓她莫名的膽顫。
倒是阮無雙一臉的莫名其妙。
「看來以後得看好夫人才是。」
獨孤連城淡淡卻又帶着幾分醋意的聲音傳來,阮無雙看向他,有幾分不解,看好她?難不成怕她飛了?
見她如此,他無奈的輕嘆,她一臉的莫名與不解,倒顯得他多此一舉了一般。
「夫人不止招男人喜歡,就連女人都想染指,你叫為夫可怎麼辦才好?」
聞言,她卻是噗呲一笑,他無奈的語氣帶着股寵溺與無奈的感覺,更是透着股酸氣。他是在說閉月喜歡她?不能吧!因為閉月同她都是女人,她便也沒往別處想,倒是獨孤連城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這是在吃醋?」她笑眯眯的道,一副開心的不得了的模樣。
「夫人以為?」他淺笑着,食指輕敲在她的額頭之上。
「這女人的醋,你也吃?」她巧笑倩兮。
「吃。」他輕笑肯定。
第九十九章:醋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