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為何還收下?」他冷言,縱然理智如他,遇了她,他終是亂了陣腳。
阮無雙不知他發的什麼脾氣,倒是弄得她莫名其妙的,雖有些委屈,卻心知他定是誤會了什麼,不想跟上次的逛青樓事件一樣,遂啟唇道:「我曾翻閱過一本古書,這玉佩可是千年暖玉所制,於你的寒疾有益,便收下了。」
她都是為了他。聰明如他,瞬間便也懂了阮無雙口中所說她知道的含義,與他所想的含義是截然不同的,她定然理解的是玉佩所牽扯的前人的真摯之情,卻不知這玉佩現在的含義是明祈太子妃身份的象徵信物。
「傻瓜,這玉佩可是象徵明祈太子妃身份的信物。」
他將她拉入懷中,好笑又好氣的道。
嗯!象徵明祈太子妃身份的信物,那蕭無忌豈不是明祈的太子,雖然訝異,卻沒一點驚訝的意思,她其實以前就懷疑過蕭無忌的真實身份。
「看來我是會錯了蕭無忌的意。」阮無雙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她終於知道蕭無忌問什麼要問她可知道這玉佩的含義了,卻不想她竟想錯了方向……
「今日早朝提到過幾日明祈太子來訪,你說他為何而來?」他涼涼的道,卻不想着明祈車隊未到,蕭無忌倒是先入了長安,還與無雙見了面。
阮無雙心中一個激靈。
「總不能是為我吧。」那也太兒戲了吧!況且她對蕭無忌可沒有旖旎之情,有也只是好友之情。
「來訪,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在你這山水之上罷了。」他豈會不知蕭無忌的心思,為的左右不過一個她而已。
「酸。」阮無雙聽着他那話,不由說道,還像模像樣的捏住了鼻子。
見狀,他抬手輕敲在她的額頭之上。
「夫人的桃花,還真是開得繁盛得很。」
她故作叫疼一聲,揉着他方才敲過的額間。嗔道:「彼此彼此。」
聞言,他無奈一笑,他拿她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唯有將她寵之入骨,愛之入髓,偶爾的放縱,便是與她足夠的自由。
「玉佩明日便還與他。」他的語氣涼颼颼的。
「不還,其實我覺得做明祈的太子妃,比當四皇子妃好得多。」她巧笑倩兮的道,這話卻是玩笑的意味成份大。
「恐怕要讓夫人失望了。」獨孤連城似笑非笑的道。說着自懷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錦囊遞到了阮無雙的眼前。
阮無雙卻是一愣,不明所以的拿過錦囊,拆開一看,臉卻不由黑了個徹底。
「你什麼時候設計我的。」她質問道,語氣中卻沒有生氣的意思,她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簽了這婚契書,所以只能是獨孤連城給她下套了。
獨孤連城勾唇一下,幽幽的道:「那日你找我合作酒樓的時候。」
話落,阮無雙的記憶瞬間撲面而來,那日他讓她簽了一個契約書,說好店鋪的收益五五分成,難不成是哪個時候?可明明她仔細看了那契約書,根本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啊!
見阮無雙百思不得其解,獨孤連城輕笑道:「這婚契便藏於那契約書的中間。」
聞言,阮無雙一震,怪不得她沒發現什麼端倪,原來他竟藏的那麼深!怪不得這婚契書如此的薄,跟蜻蜓的翅膀似的薄。
「四殿下好心機,臣女甘拜下風。」阮無雙咬牙道,這該死的黑心狐狸。
「夫人過獎。」獨孤連城笑吟吟的應聲。
她卻是斜睨了他一眼,瞬間無語凝噎,他的臉皮可真快比得上宮牆了,厚的讓人嘆為觀止啊!現在獨孤連城在阮無雙心中已然沒什麼清風霽月,出塵脫俗的形象了,在她心中他就是黑心的狐狸,厚臉皮的典範,披着公子皮的流氓。
這日子一晃,便是兩日而過,聽聞這日明祈太子來訪,有意與大燕聯姻,聽到這個消息的阮無雙卻是心臟一抽。
看着手中的玉佩頗為糟心,那晚她知曉了那玉佩的含義後,第二日便拿玉佩去找蕭無忌,可蕭無忌卻跟人間蒸發似的沒了影,想來一定是回了明祈的車隊。
若蕭無忌有意聯姻,而且對象還是她的話,且不說安樂心儀之人是蕭無忌,自己對蕭無忌也沒那種旖旎心思,她的一顆心現在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那黑心狐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