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哥,是十九哥!」馮照等人,一直關注着那道藍色人影,因他速度太快。之前他動手的時候,誰也沒看清他的容貌與打扮。
這下子,他停了下來,才讓人看到,他穿着一套同樣的內門弟子服飾,只是這服飾外面,還穿着一件護心鏡。
此人身高一米七八的樣子,一頭藍色的長髮,就跟他的靈力一樣,冰冷的臉龐上,充滿着嚴肅與孤僻。就年齡而言,此人約在二十一二左右。
在此人的腰間,也跟馮照等人一樣,掛着一枚令牌,上面刻畫着一個「玄」字。毫無疑問,他也是玄門院的。
只是,馮照叫他十九哥,也不知道此人是玄門院第十九位弟子,還是他跟馮照是同族,排行十九。
「你們真有出息,幾個人奈何不了一頭二星魔獸。」十九哥開口,鋒利的雙眼,掃了馮照等人一眼,對於他們一副狼狽的樣子,尤其馮照還斷了一條手臂,他很覺失望。
馮照卻道:「十九哥,這不怪我們,怪只怪這魔獸的火焰之力,是我們的克星。我們的靈力對它造成的傷害小之又小。」
一邊說,他一邊目光到處掃看,最終,在一堆亂石邊看到了自己的斷手,被燒焦了,但他還是快速地撿了回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斷了,亦要自己保留之。
「蠢貨,屬性既然相剋,那你們就不懂得只用物理攻擊?你們四個人聯手,都奈何不了一頭二星畜生,這事要是傳開,我們玄門院的臉可就丟大了。」十九哥說道。
「十九哥,我們……我們是五個人。喻嫻武也跟我們一起,但……但他重傷了。」那位主修木屬性的來福怯懦地說道,有點畏懼這個十九哥。
「喻嫻武?人在哪裏?」
「在這。」來福跑了過去,將泥土掃開,將喻嫻武扶了起來。
這喻嫻武又受重傷,又被大火焚燒了一次,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十九哥才邁了幾步,敏銳地眼神就主意到了三十多米外,有一道殘垣斷壁之上,站着一個同樣身穿內門弟子服飾的人。
那人,黑頭髮黃皮膚,一副東方面孔,額頭之上,有着一條紅色靈線。
縱觀在場的幾人,人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卻唯獨他的身上乾乾淨淨,並且一點傷也沒受。
「他又是誰?」十九哥身為玄門院的人,只認得自己院系的,其他院系的,除了幾個非常有名的,一般人他基本不認識。
十九哥這一發問,馮照等人就立刻將矛頭指向了樂毅:「這小子是天門院的,之前還想搶奪我們的魔晶,只因為我們沒分給他好處,後來,他竟然就站在一旁看戲,眼睜睜地看着我們被魔獸抓傷,他也無動於衷。」
「竟有此事?」十九哥觀看了周圍的戰場一眼,結果發現了之前死掉的那一頭火焰鱗甲獸。看到這具魔獸的身體,他大概也相信了馮照的話了。
「哼,此人心思歹毒,照我看,他是想等着我們都被魔獸殺死,然後他就出來坐收漁翁之利。」馮照說道。五人中,他斷了一隻手,雖然受傷不算最終,但損失卻是最重,怨氣也最大。
樂毅站在那殘垣斷壁之上,此時也覺得自己留下了沒意義了,既然馮照等人已經來了幫手,那這裏就沒他什麼事了。他便從這殘垣斷壁上跳落了下來,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
一道冷漠的聲音,卻忽然從樂毅背後傳來。
樂毅腳步一停,轉過頭來,卻頭才剛轉向後方,他就看到了一道藍光快速地閃到了自己眼前,距離自己不到兩米之距了。
「好快!」心裏暗呼一聲,樂毅表面卻是無比鎮定:「有事?」
「馮照說你袖手旁觀,坐看他們被魔獸追殺,而視若無睹,這是真還是假?」十九哥問道,口氣盛氣凌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審視蒼生。
「是真。」樂毅直接回答。
「為什麼?」十九哥面無表情。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們,不應該問我。」
「無論如何,同門之間,相互幫忙這是應該的,像你這樣,眼看着同門受難,自己卻在一旁看戲,哼,你師尊就是這麼教你的?」
「我師尊怎麼教,貌似不關你的事吧?」樂毅丟下這句話,繼續朝前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