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快些穿衣出去,笑笑還在外面呢。」
「不嘛……我想要做……那個……」
「想也不行,怎麼說我也是個未出閣的官家小姐,倘若有了身孕叫我有何臉面出去見人?」
「那該怎麼辦?羊腸子你嫌不舒服,我快要急死了。」
「聽王媽說魚鰾又軟又薄,想來定然不錯。」
「真的麼?不過去哪兒找那麼大的魚呢?」
「翠雲湖裏沒有大魚麼?」
「蛤蟆、泥鰍倒有不少,魚最多也就一巴掌大,那魚鰾哪能行?還不被我一下子給撐破了。」
「護城河裏呢?」
「不曉得,恐也沒有。」
「城南小通天河呢?」
「那裏應當會有,聽說曾經見到有人自河裏網上來一條30多斤重的大鯉魚。」
「那過午你便去吧!」
「現在咋辦?」
「忍着。」
「忍不住。好城城,就讓我用一次羊腸子,好麼?我都帶來了。」
「不可以。」
「你他娘的可真狠心。」
「滾!別摸我了。」
「怕你了。親一下總行吧?」
「嗯……你每回總把人弄得好難受,你以為我不想麼?只是……」
「好城城,放我進去吧?你家小元寶渴望與你親近。」
「不可以。」
這時忽聽得外面有人急聲叫道:「小姐,聽得前院嘈雜,恐是老爺與夫人游湖回來了,你二人快快出來吧!」
「哦……曉得了。快……快些穿衣,我爹娘回來了。」
「嗯……嗯……嗯……」
「哎喲……你這個死元寶,你咋進來了?快些出去。」
「小姐,小姐,快呀!」外面再次急聲催促。
「曉得了。你這個死元寶,還不快下去。」
「小姐,你為何要唐招房下去?他在何處呀?」
「多嘴,還不快去攔住我爹娘,說我馬上過去。」
「哦……哦……」
片刻後,房門開起,一眉清目秀、衣衫不整的少年自房裏慌慌張張逃了出來。
「站住!」房裏人叫道。
「何事?」少年忙回頭問。
「腰帶忘了拿,總不能提着褲子逃吧?」一條藍絲帶自房裏丟了出來。屋裏人又叫:「莫要去前院,後花園角門開着呢!」
「曉得了。」少年撿起地上的絲帶道。
「哎喲……你這個該死的……」屋裏人氣急罵道。
少年忙問:「又咋了?」
「我這裏為何濕漉漉的?難不成你竟然……你竟然……」
「嘿嘿……一時把持不住便……呵呵……我先走了。」少年口中嘿嘿笑着,提着褲子便向拱門跑去。
少年離開不多久,又自房裏疾步走出一位俏麗的年輕女子,頭髮蓬鬆凌亂,趿拉着兩隻淡粉色的繡鞋,巧雲小褂上襟的紐扣還未來得及繫上。
「這黏黏糊糊的可咋走路?死元寶,下回見到瞧我咋收拾你。」女子邊提鞋邊恨恨罵道。
提上繡鞋系好紐扣便小跑着去往前院。剛至拱門處,迎面轉出一面掛寒霜的婦人,剛剛跑出去的少年正愁眉苦臉跟在她身旁,婦人另一側站着一年約十五、六歲、嬌小可人的丫鬟,同樣的愁眉苦臉。
女子乍見三人立時便楞住了,半晌臉上方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斂身道:「娘,我聽笑笑說你與爹爹游湖回來了,女兒正要去前面迎接呢!」
「為何如此慌亂?還有你,唐夢銀,你跑那麼急又是為何?」婦人厲聲問道。
「我……啊……回夫人,我剛剛在內院方便,聽聞你與老爺突然回來,怕衝撞夫人因此便着急往外跑。」少年慌忙答道。
「前院不是有茅廁麼?」婦人問。
「夫人呀……既問到此處,我可真要好好向你訴訴苦了。」叫唐夢銀的少年跺腳道:「前院六房幾十口子人,還不算擊鼓鳴冤打官司的,這麼些人只用一個茅廁實在不妥,有些人還不自覺,大小便不往坑裏去,弄得得裏面臭氣熏天,連個插腳的地兒都沒有,實在是叫人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