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只為續命
君簫染、邀月走的方向正是躍馬橋的方向,君簫染抬起頭,他的視線很平靜很深邃,望向很遠很遠的躍馬橋,輕聲嘆了句:「已至酉時,決鬥或許已經結束了。」
邀月道:「或許吧,但你的腳步卻並未停下,因此即使慈航靜齋與陰癸派當世之爭已經結束,可你若不親眼見上一見,你卻不願意相信?」
君簫染笑了笑,並未回答,同時他的腳步並未停下,而是沿着永安渠向着躍馬橋方向而去。正如邀月言語那般,他喜歡見證結果,不管結果如何他都希望可以親眼看一看,畢竟這是他自己一手策劃出來的曠世傑作。
「在你眼中平凡是否才配當你的對手,而君簫染不配?」兩人如同情侶一般沿着永安渠前行,但言語之中的問題卻沒有半點情侶之間的甜言蜜語,而是句句都可能引爆戰鬥的引線。或許在下一句落地的瞬間,對峙的局面已經演變成生死相向的決鬥。
這兩人一位風華絕代,一位瀟灑英俊,在旁人眼中可謂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但他們知道自己與對方不過貌合神離而已。
邀月沉吟了一下,她好好思考了君簫染提出的這個問題,但沉吟的時間並不長,便開口說道:「我是武者,而君簫染並非武者,平凡才是,因此我眼中的對手也只有平凡而並非君簫染。」
君簫染輕聲一笑,步伐未慢亦未快,繼續問道:「在你眼中君簫染並非武者而又非什麼呢?」
這句話邀月卻並未沉思,而是冷冷說道:「這與我有何干係?」她從不考慮沒有干係的人,而她的回答並非因為她沒有考慮過君簫染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感覺與君簫染的對話令她有些不喜,因此她不想一直與君簫染保持這樣的對話,因此她冷冷的回答了君簫染的言語。
君簫染沒有介意,他一點也不介意邀月的語氣,在他眼中邀月若非如此。那並非邀月了。君簫染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他拖住腳步與邀月平齊,偏着身,他認真望着邀月。鄭重說道:「這與你有關係,你的對手是平凡,然而平凡卻始終無法擺脫君簫染,因此倘若你一日搞不清楚你面對的人是平凡還是君簫染,因此你一日就無法果斷出手。一個人倘若不知道自己的對手,那他的出手又如何會果斷狠辣,毫不留情呢?」
邀月停下了腳步,她望着君簫染,問出了一句在那棟偏僻的院子中問過的言語,道:「我的對手是平凡,而你是平凡還是君簫染?」
君簫染也停了下來,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他的視線並未望着風華絕代的邀月,而是望向很遠很遠方向的躍馬橋。一雙平靜而深邃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迷惘,隱藏得很深的迷惘,喃喃道:「或許我現在既非平凡亦非君簫染,我是我,而我非我吧!」
邀月不懂,君簫染亦有些不懂,或許當今世上唯有一個人懂,而懂得這個道理的人卻並不一定知道君簫染身上隱藏着這個道理,他與他本身就是同一種人。
眼中的迷惘一閃而逝,君簫染再次恢復了平靜。此刻的平靜邀月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平凡還是君簫染。但在走出院落之前邀月敢肯定當時的人是平凡,但現在他不敢確定,因為此時此刻的平凡身上雖然有劍客的孤獨寂寞,但眼眸之中卻沒有了那一抹的深沉。
此時。君簫染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了:「走吧,雖然距離決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但我們還是快些吧!有些事情可以等,而有些事情則等不起,路上你將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聲音在邀月耳畔傳響,君簫染已經大步流星走到很前很前的地方了。邀月抬眼望着那孤獨的清瘦背影。沒有多餘的感嘆,只是平靜的跟了上去。
或許邀月永遠也不知道,這條十里江路對於君簫染來說是何等的重要,或許邀月永遠也不知道無論是在君簫染的心中還是在平凡的心中都已經牢牢刻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女人就是——邀月。
——————
濟州城,一間華貴的府邸中迎來了一位極其美麗的女人,這位年紀極年輕的女人似乎已經很疲憊很疲憊了,風塵僕僕,不難猜測出這位女人來到這華貴的府邸是用非常重要的事情……
府邸內的人沒有什麼變化,無非是有些人已經很老了。比如那位喜歡與昔日這府邸主人坐在馬房大談馬經
第二百二十七章、只為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