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剛跑出兩步,背後傳來一陣刺耳狂笑,陳鎮狐疑的回過頭,瞧見偷襲他的俘虜正開懷大笑,樣子很囂張。
他一定知道什麼內幕。
「去你媽的,」雲中燕很生氣,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他旋風般的跑回去,押解的黑衣人來不及制止,雲中燕已朝俘虜飛起一腳,狠狠揣中他的下巴,連帶整個人踢翻在地。
雲中燕還要踩上一腳。
「夠了!」楊楊喝了一聲。
踢了一腳,雲中燕稍稍解了點氣,見楊楊出聲制止,心中不忿,但也不好與她對撞,朝地上的俘虜吐了把口水,一臉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呸,特麼的,沒見過世界上有你這麼囂張的,有我在,囂張還輪不到你。」說完悻悻然看了楊楊一眼。
陳鎮在等他,追上去沒走多遠,後面又傳來俘虜的狂笑,兩人皺着眉眼回頭望過去,見那俘虜正從地上爬起,吐了一口混有血水和牙齒的痰,兀自狂笑。
「唷嗬,囂張界我只佩服你一個,你也是唯一找死的一個。」雲中燕氣極而笑,作勢又要旋風般的來個回踢。
「閉嘴。」車旁的楊楊對俘虜喝斥:「等會讓你有比死更難受的。」
「哈哈哈,怕一個娘們,中原人都是軟蛋,」赤裸裸的挑釁,俘虜是真想死的節奏,他知道後面等待自已的有多殘酷,無須領楊楊的情,此刻不狂何時囂張。
「你,」雲中燕氣急,要動腳,陳鎮瞪了他一眼:「夠了,你就那麼聽話?」
雲中燕不服氣的放棄,悻悻然朝俘虜豎起一根中指:「fuckyou.」
「哈哈哈,沒種的東西。」俘虜一臉得色,笑得很放肆。
雲中燕抬腿,陳鎮伸手去拉,突然,一陣破空聲至,陳鎮朝楊楊他們大叫一聲:「是子彈,臥倒。」喊完快速把雲中燕按倒在地上。
叫聲一動,眾人急忙趴在地上,剛趴下,頭上「嗖」的一聲飛過子彈,接着「呯」的一聲擊在某人身上。
一擊得中,窗後的人影迅速拿下狙擊槍,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當,頭也不回的撤離大樓,整個房間陷入不正常的沉默,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陳鎮最先起身,跑回停車場,看看是誰中槍,接着雲中燕和楊楊同時起身,見陳鎮已經過去,雲中燕坐着沒動。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他感覺自已腦子轉不過來。
陳鎮跑過去的時候,楊楊已經在招呼黑衣人同伴,清點完人員,才感到自已臉上濕糊糊的,陳鎮指了指她臉,才會意自已臉上有東西,拿手一擦,粘粘的,紅的白的都有。
分明是血漿和腦漿,楊楊似乎不放心,多摸了幾下自已腦袋,不痛不癢的,應該不是自已的。
楊楊不由得多看幾眼,完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面色如常,好像在觀察某種平常的東西。
「那是腦漿。」陳鎮冷不丁提醒她一句。
楊楊頭一昂,挺驕傲的:「知道,我就想知道它是什麼味道。」
軍中無弱女,都是漢子啊,陳鎮不再多言,蹲下來,檢查地上的屍體,腦袋迸裂,正是之前放肆狂笑的俘虜。
「聯絡指揮部,第一組遇襲,點子被殺。」
「是。」
後事吩咐完畢,楊楊顧不上自已容顏,擦也未擦,蹲下來和陳鎮一起察看屍體。
一槍斃命,子彈穿透腦袋,在頭上留下一個大洞,腦漿和血漿混成糊糊,散發出強烈的血腥味。
「射擊距離八百米左右,為了增加準確度,子彈是經過加工的,美國巴雷特m82a1,狙擊之王,世界穿透力最強的狙擊槍,速度對人體傷害力超過一般的炸彈。」
不知什麼時候,楊楊戴上一雙白手套,拿着一個鑷子往傷洞裏挑,一邊進行評估推測。
這女人真牛,不但膽子大,胃口也不一般,要麼嗅覺失靈,視血腥如無物,而且是個地道的槍械專家。
陳鎮心裏認同她的看法和能力,但不喜歡她的行為,說不出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如果真要牽強出一個理由,只能說是大男子主義作崇。
他始終不認同一個女性在軍隊裏、戰場上血殺,否則要他們男人幹什麼?女人就應該做女人該做的事。
楊楊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