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國吃驚的凝視着無生，「他真的還有別的用意？」/p
「是的。」無生面對漆黑的蒼穹，並未看一眼山口秀一。/p
「他會有什麼用意？」/p
無生嘆息，他忽然轉過身盯着山口秀一，「馬場信春回去了？」/p
山口秀一點頭。/p
「山本勘助也回去了？」/p
山口秀一點頭。/p
這兩句話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只是人回去了而已，並不能從裏面找出什麼特別地方，阿國聽不懂了，這跟山口秀一的用意有什麼關係？/p
阿國凝視着無生，她相信無生一定知道山口秀一的用意。/p
無生又問了句奇怪的話，「你為什麼沒有回去？」/p
這句話是廢話，因為山口秀一已說過，與他們一起回去，阿國有點暈了，他完全聽不懂，也參不透玄機所在。/p
山口秀一卻依然垂下頭，一語不發。/p
阿國忍不住了，忽然說着，「他不離去，是因為要跟我們一道走。」/p
「那他為什麼跟我們一道走？」/p
「因為他要替我們解決麻煩，令我們舒服點。」/p
「他為什麼要替我們解決麻煩？為什麼要我們舒服點？」/p
阿國說不出話了，她已明白這就是問題所在。/p
山口秀一深深吐出口氣，才說着，「因為武田大人想大用槍神無生，想要槍神在沙場上替他殺敵。」/p
阿國冷笑，「原來你還是有原因的。」/p
山口秀一點頭承認，「這才是我過來的原因。」/p
無生忽然又問出一句奇怪的話，「這件事本由馬場信春來做的，並不該是你做的。」/p
山口秀一點頭。/p
「他與山本勘助回去，是因為出兵北信濃的機會到了，是不是？」/p
山口秀一忽然抬起頭，吃驚的盯着無生，「閣下是怎麼知道的？」/p
「因為武田勝賴帶着織田信長女兒織田雪姬，他安心出兵三好氏了，而你們也該出兵北信濃了。」/p
山口秀一點頭，不語。/p
「你們出兵北信濃，村上義清、高梨政賴這兩位領主一定會向越後之龍上杉謙信尋求支援，而上杉謙信一定會答應的。」/p
「為什麼？」/p
「因為武田信玄將北信濃拿下，下一步就是越後，北信濃這道安全屏障消失，所以上杉謙信一定會出手。」/p
山口秀一點頭。/p
「這也許便是武田信玄遲遲無法出兵的原因。」/p
「什麼原因？」/p
「村上義清、高梨政賴，這兩個領主絕不是武田信玄對手，武田信玄最終的對手還是上杉謙信。」無生嘆息，「面對這樣的對手，一定無法分心對付別的人，特別是織田信長這樣的對手，所以武田勝賴娶了織田雪姬就是你們出兵北信濃最好的機會。」/p
山口秀一不語。/p
他已不用言語，因為無生將他所想所說都已道了出來。/p
「其實這不僅僅是武田信玄的一個機會，也是織田信長的一個機會。」/p
山口秀一盯着無生，滿臉冷汗如雨飄零，「織田信長什麼機會？」/p
「你們出兵北信濃，也就是織田信長出兵三好氏的時候。」無生深深嘆息，又接着說，「所以織田信長才殺我，不讓我靠近北信濃。」/p
山口秀一臉頰上吃驚之色更濃，「你為什麼不讓你靠近北信濃？」/p
「因為足利義輝向我許過一個願望。」/p
「什麼願望？」山口秀一的手握緊。/p
「他不希望龍虎相鬥，造成巨大的犧牲。」/p
山口秀一忽然盯着無生手裏的槍，「你要去阻止他們？」/p
「也許已太晚了。」無生凝視着漆黑的夜色。/p
夜色漆黑而淒涼。/p
沒有風，天地間血腥味更濃。/p
夜色的另一頭殺機正盛，那裏是不是北信濃？/p
武田信玄是不是與上杉謙信交手了？山口秀一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