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着。
對於陶謙的命運,劉堅除了祈禱他能多活一些日子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自求多福了。
每天裏逗逗孩子,和幾個女人個耍耍花槍,倒也是一種滿滿的幸福。但劉堅知道,這種安寧和祥和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新生的劉永好,也儼然成了這個家裏的開心果。甚至是盧、沈兩女,儘管他們眼中也會露出熱切的期盼和強烈的羨慕,但對這個粉妝玉琢的小傢伙,他們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的。
雖然家裏的幾個女人們平常都有些拈酸吃醋,關鍵的時候還能象一家人,倒是讓一家之主劉堅鬆了口氣。都是升斗小民,誰能沒有點小脾小格調呢,只要大家都能守住底限就好。
但是,甄玉環主導的學習班,在度過了最初的新鮮期之後,很快就平淡下來。
讓一群一輩子都沒有摸過書和筆的老漢老太們天天一坐一兩個時辰去學習一個字,那還不如他們握鋤頭舒服呢。
不過,好歹大家都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了,劉堅就在想,這些人要是以後再走出去,也能和別人吹噓,他們也是讀書人了。不過他們立即就搖頭道,讀書人,怎麼可能,咱們就是一群粗漢,哪能侮沒了讀書人,不算,咱們不算是讀書人。
是呵,按照某群人的邏輯,非要有多高的學歷,非得要有官方的認證才算讀書人,而俺們這樣整天碼字的窮**絲根本連就算不上讀書人,他們,當然不算是讀書人了,可是他們能自省的精神,起碼比那群自以為是的所謂讀書人高尚太多吧。
「孫子,你爺爺我年紀大了,能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咱老丁家能不能出個讀書人,可就指望你了,好好跟着東家學習讀書識字,咱老丁家就靠你了。」丁初的堂大哥,丁一老大爺,是第一個提出退出學習的。
也確實是,能學會把自己丁一的名字寫出來,也確實難為了這位已經過了五十歲的老爺子了。只是不知道其它的大叔大媽們在學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會不會有淚奔的感覺。
劉堅卻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自己這輩子不想當個讀書人了,卻要把這份寄託交給自己才不到十歲的孫子,倒是和後世許多望子成龍的家長們如出一轍。不過,念在人家已經五十高齡了,而且以前從未摸過書和筆,讀不進書倒也能理解。
有了丁一帶頭,陸續有大爺大媽們退出識字的學習,曾經讓這群大字不識的大爺大媽們激動不己的識字課,也只是熱乎了十天不到,就有一小半的人先後退了出來,剩下的也只有四五十個人。雖然有些小小的遺憾,但對甄玉環和任、趙三個女人來說,負擔卻是輕了許多。
「老爺,要不,趁着還沒有結凍,讓我們再開點地出來吧,這樣開春能多種下點糧食也好。」劉堅沒想到的是,丁一卻是閒不住的主,一離開課堂,就找到劉堅,要求繼續幹活。
「這麼冷的天,你們不怕凍嗎?」只要一出門,就是刺骨的寒風吹來,讓沒有棉被的劉堅不是有事堅決的不出門,可這位老大爺居然想要出去幹活,而且這年頭可沒有棉大衣沒有雨靴的,劉堅懷疑這老頭是不是故意來找不自在的。
「沒事的,我們這老骨頭,經扛。不說現在吃得飽穿得暖,就算以前更凍的時候,咱莊稼人,哪有冬天裏真的閒下來的?再說了,干起活來就不冷了。老爺只管放心了。」丁一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說。
丁一為首的這二三十個老漢老太們的決心很堅決,劉堅也不好拒絕他,只得領着他們來到另外一個淺灘,指着對他們說:「也罷,你們要真是閒不下來,便把這一塊圍起來吧。不過,天太冷了,要是實在受不了你們就趕快回來,咱們不急的。」這塊淺灘也是劉堅在夏天的時候摸過底的,不過面積較之前的那一塊稍微小點,還計劃着過了年再來圍墾,既然幾個老頭子閒不住,先讓他們幹着,能幹多少算多少。
臨近年底的時候,劉堅本來是想把糜玉蘭姑娘給送回去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過年的都呆在男方家裏,無論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在後世,都是會讓別人說閒話的。但這姑娘只一句話,她哥現在在彭城呢,劉堅怎麼就能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一看她這麼說,劉堅也只得讓她留了下來。
這姑娘以前看着家裏幾個女人大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