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樓下碰到聽竹,見她十分失落沮喪,臉上不太好,我問她是否身體不適,她又說不是,只是有些乏了,不過我看她,似乎是心情不太好……」
「聽竹?心情不好?為什麼?是太累嗎?」瑾歌側目看向桓生,詢問道:「你讓聽竹做什麼了?都累成那樣了?」
桓生還未答,就聽瑾歌兀自繼續說道:「噢,我想起來了,你不會是讓聽竹做餌,替你放線的吧?!」
瑾歌這個比喻可謂是十分的恰當,又意味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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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雙手交握,不斷的摩挲着大拇指,透露着她內心的緊張,時辰一點點的過去,她不時的將目光投向門外,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輕微的動了動身子,就見門口出現了一個素黑的身影,此時的他,滿臉的倦容。
「怎麼樣?」
男子輕輕擺了擺手,似是十分的疲憊,亦或者是受了傷,他勾着身子坐到了桌邊,任老闆娘替他倒了一杯水,咕咚咚喝下。
「是死定了嗎?」
「或許吧。」男子緩了緩,方才恢復了一些,從一進門他的雙眉就不曾舒展過,心中擔憂着,「現在事情搞砸了,也沒法補救了,他遲早也得死。」
「哎!」老闆娘重重的砸了砸自己的手心,很是焦躁的模樣,在房間內來回踱着步子,不悅道:「這一次,怕是要被連累了。想必主上一定氣火上頭,會親自前來,本想來一記借刀殺人,沒想到……使刀的偏偏把自己人給殺了,真是……」
「別說了,現在想想怎麼挽救才是,」男子又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而盡,繼續道,「只要事情辦妥了,主上才不會管那一條賤命呢,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薛瑾歌已經懷孕了,這消息若是告訴主上,他一定會更快的解決這件事。」
「什麼?!薛瑾歌懷孕了?!」老闆娘這一次不得不持着懷疑的態度,上一次已經見着另一個人吃過虧了,可不敢報假消息,「此言屬實?!」
「當是屬實吧,薛瑾歌親口說的,這能有錯?」
「喔?那看來,我們得抓緊,好好準備了,正好,也可有所挽回。」
「嗯。」
二人又是一番商議,初步定下了一個計劃,準備就近觀察幾天再做實施。
此時的匡月樓,依舊熱鬧着呢。
葉映在床上窩了一會兒,喝了一碗藥,本來還有些虛弱的身子,在聽說齊恪也住在這兒的時候,說什麼也要下床來,要去看看他。
齊恪自然不知曉,他回了客棧便收拾着準備休息了,以往這個時辰,他就算未入眠,也會在燈燭下再多看看書,但最近他似乎有些累了,葉映趕來的時候,他一臉的疲憊,已經準備趟下歇息了。
「小……恪……兒……」葉映還未到門口,就已經開始拖着長長的聲音呼喚他了,可把齊恪的睡意都生生剝去了幾分。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遲疑了半刻方才有所意識,慢慢回想着。
葉映上一次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的身份,得知他是當年的小皇子的時候,可別提多驚訝了,為了跟他喚起往事的記憶,還同他講了好多年少時的事,可齊恪那么小,哪會記得,只記得她在自己耳邊嗡嗡嗡講了許許多多趣事,可他就好似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葉映的喊聲可謂是響徹了這樓,本就只有東西兩間房,自然兩間都聽得清晰不已,齊恪抖擻了一下身子,硬撐了腦子恢復清醒,起身穿好外衣,前去開門。
另一面的瑾歌和桓生自然也是聽到了,只見瑾歌躡手躡腳的來到房門口,趴着縫往外瞅着。見此情狀,桓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她身後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湊到耳邊低聲道:「偷偷摸摸,不是君子所為,大大方方出去,如何?」
「……不去,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們是外人。」瑾歌在這個點上,竟然如此令人意外的知曉這層道理,桓生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點你倒是清楚,那我們呢?」
「我們?」瑾歌沒明白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轉身抬頭一臉茫然的望着他,問道:「我們什麼?」
「對他們而言,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