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睡前吃過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陵昔墨已經上班了。
昨天晚上說給自己一個星期時間,糟了,問電話這件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蘇千貝無果,跟傭人阿姨道別後,出了高檔小區。
這邊沒有公交車,昨天不知道怎麼來的,現在站在馬路上,連方向感都沒有。
這時,一輛白色越野從遠處行駛而來,直徑停到面前。
車窗搖下,男人一身白襯衫,動作優雅的取下墨鏡。
蘇千貝驚愕:「季學長?」
季天黎淡淡勾唇:「上車。」
她和季天黎以前在學校見過幾次,並不是很熟,但沒想到他那麼低調,竟然是個富二代。
察覺到身邊女孩的目光,季天黎嘴角微微上揚,瞥她一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呃……我一個朋友住在這裏。」
他說給她機會,那應該算朋友吧。
「季學長,這件事情可以替我保密嗎?」
蘇千貝不想爸爸為她擔心。
聞言,季天黎疑惑的蹙眉,怕他誤會,蘇千貝立馬解釋:「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怕爸爸誤會。」跟溫文儒雅的學長談這些,氣氛有些尷尬,她拉開話題:「學長你要去哪裏?等下把我放在市區就好了。」
蘇千貝沒有發現,他並沒有意外的神色。
季天黎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哧鼻,「這幾天趕論文,才知道教授出事了,所以我們的目的地應該同樣是醫院吧?」
「……」
這一下,她連想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了,只得扯了扯嘴角:「那謝謝學長了。」
「上次請我吃飯的事情我可沒有望,隨時把錢包準備好。」季天黎微微一笑,猶如沐浴春風一般溫暖。
這幾天為了爸爸的事情,她的錢包已經空蕩蕩了。
蘇千貝目光透着期許,弱弱的問了句:「可不可以等一段時間?」
季天黎被她的表情逗得輕笑:「不可以。」
聽到這句話,蘇千貝目光有些失落,驀地,只聽到他又說:「不過我可以先請你。」
驀地,她鬆了口氣,內心的防備隨着他詼諧的語氣消失:「學長,你真幽默。」
半個小時以後,兩個人來到醫院。
剛來到門口,就聽到病房裏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許江棋正在為蘇久削蘋果,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蘇久笑得很開心。
「爸。江棋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他,蘇千貝意外的問。
許江棋放下水果刀,挑眉道:「蘇叔受傷,我當然得來看他了!」
說罷,他的視線落到她身後男人身上,帶着職業病的審視對方一眼。
季天黎微微頷首,隨後提着禮物走進來:「教授,前幾天學生在趕論文不知道這件事,您好些沒有?」
蘇久欣慰的笑了笑:「好多了。來看看就好,還帶什麼禮物?」
蘇叔的學生?
聽罷,許江棋對他的敵意消失。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
蘇千貝看到許江棋欲言又止,料到他肯定有事要說,於是兩人打招呼後出去了外面走廊。
「就知道你這個敬職敬業的人民警察不可能沒事,說吧,有什麼事問我?」
兩人從十歲認識,十多年了,默契絕對不差。
「不愧是我的開心果,知我者非千千莫屬!」許江棋玩味的拍了拍她的肩,很快又正經起來:「今天來看蘇叔是其次,主要是想問你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救回叔叔的不是你朋友嗎?我需要問他當天晚上一些細節,方便結案,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
聽到這裏,蘇千貝為難的皺了下眉頭。
不說她沒有陵昔墨聯繫方式,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估計也不會接受採訪。
她問:「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怎麼還要調查?」
「我需要更詳細的細節。」許江棋以為她不放心,半開玩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人家,例行公事而已!」
蘇千貝不滿的甩開他的手,道:「不是我不給,是我真的沒有他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