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隊長被那個大花盆這下子可是砸得着實不清,因為傷勢太過的嚴重了,所以急救完畢了,人便直接被送進了加護病房裏。
當外面夜深人靜時,醫院裏也同樣是夜深人靜了。
一道灰濛濛的影子便出現在張隊長的床頭,如果有人可以看到這道影子的話,那麼便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一個男人,而且那張臉,竟然就是那天紅山水庫中那具男屍的臉。
男人的身形立得筆直,他低頭看着床上的張隊長,嘴角處卻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笑容,那些敢害死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的,是的,他怨他恨,他要為自己報仇,而為了這個目的他寧可讓自己變成永不能輪迴轉世的凶魂。
現在他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等待,等着子時的來臨,因為那個時候正是天地之間陰氣最重的時刻,而且在這個世間除了墓園便還有幾個陰氣極重的地方,而醫院便也是極中之一。
界時便也會是他最強大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他再強行進入到這個男人的身體裏便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強行擠出他的靈魂,然後佔有這個男人的肉身。
而這用人類的說法便是……剝魂奪舍。
雖然如此一來對於這個男人顯得有些不公平,可是活在這個世界上誰見過絕對的公平,任何的公平都是建立在相對的基礎上的,所以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倒霉吧,如果他不倒霉的話,那麼自己找的就會是別人。
所以凶魂對於這事兒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因為用更直白的話來說,誰讓張隊長活該呢。
天天和兇殺案與屍體打交道的人,本來身上便有陰氣聚集,而他又不懂得排解,所以他還真是活該。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走着,這樣的等待,時間似乎都變得有些粘滯了,就算是以這凶魂的心態,他也恨不得這時間可以過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雖然他不認為會有什麼變數發生,可是一想到自己可以再次擁有一具肉身,他便忍不住地激動,這種激動令得他那有些透明的身體都是微微地顫抖着,畢竟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着一個共通的特質,那就是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了便會想到珍惜,可是卻已經為時以晚,而現在的凶魂所面臨的便是失而復得,雖然不是原裝的肉身,可是很明顯面前的這具肉身絕對要比他以前原裝的那具身體更強壯更健康,特別是這具肉身的職業,可是真的很讓他滿意呢。
午夜,子時,終於姍姍而來,當那十二點的鐘聲才剛剛敲到第六下的時候,凶魂便已經迫不急待地鑽進了張隊長的身體裏。
於是一道透明的靈魂,便生生地被從張隊長的身體裏擠出了一半,而那張臉赫赫然正是張隊長的模樣。
其實因為肉身正處於重傷昏迷的狀態中,所以此時此刻張隊長的靈魂也處在一種沉睡的狀態中,只是他的靈魂卻沒有想到居然突然間被人從自己的身體裏擠出來。
就算是睡得再怎麼死,這一刻也生生地被驚喜了,張隊長的靈魂張開眼睛,現在的他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呢,完全沒有搞清楚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而就在他還在蒙愣的時候,那道凶魂又是一個用力,於是張隊長的靈魂便悲劇了,這下子他可是直接被從自己的身體裏擠了出來。
於是張隊長的靈魂在這一刻終於完全地清醒了,他不敢相信地盯着床上自己的身體,然後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居然靈魂離體了,以往這樣的場景只有在鬼片中看到過,倒是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可以親身經歷一次,果然這也是倒霉催的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自己」居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當下一人一魂兩雙目光便直勾勾地對上了。
「你是誰?」張隊長的靈魂目瞪口呆地問,雖然他是無神論者,可是卻也明白,既然現在自己是處於靈魂離體的狀態,那麼自己的肉身怎麼可能會睜開眼睛呢?所以雖然自己問自己是誰,有種好詭異的趕腳,可是這句話卻是必須要問的。
「哈哈,我就是你啊。」床上的「張大隊」一伸手便扯下了自己嘴上,還有鼻子裏插着的管子,然後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這道靈魂,那笑容中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卻有着一種看待白痴的興災樂禍:「看在你的肉身還很不錯的情況下,我可以提醒你一
048 ,自己看着自己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