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紅着臉兒,低下頭去,假裝沒看到沒聽到,宮裏來的幾位嬤嬤見多識廣,但像睿親王這麼丟人的還是頭回遇到。
玲瓏嗔怪地看一眼顏栩,你要幫我,你要怎麼幫,你是幫我挺着肚子,還是幫我生孩子。
站着說話不腰疼。
顏栩卻還在發愣:「你走不動了吧,我抱你吧。」
說着,便伸出手去,可手剛剛碰觸到玲瓏的身子卻又縮了回來,怔怔地看着她的肚子,生怕那裏伸出只小拳頭捶他幾下。
這裏是垂花門啊,你就是想抱我,也不能在這裏抱啊。
都說一孕傻三年,可懷孕的是我,要傻也應該是我啊,你湊什麼熱鬧?
&油車就停在外面,已經搬進水木溪汀了,下了車很快就到了。」
玲瓏平靜地提醒他,這裏不是內室,你別這樣。
顏栩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目光依然膠粘在她的肚子上,小順子只好小聲提醒:「殿下,王妃帶着世子爺呢,站得久了會累着。」
顏栩這才如夢方醒,大步上前,扶了玲瓏走出了垂花門。
當着宮裏來的嬤嬤們,玲瓏不好意思和他同坐一輛青油車,可他卻想都沒想,直接擠了進去。
幾個嬤嬤面面相覷,倒是姚嬤嬤司空見慣,她是見證睿親王夫婦圓房的人,睿親王那次也差不多這樣傻了。
坐在青油車上,玲瓏小聲抱怨:「那幾個是母后派來照顧我的嬤嬤,會說我不懂規矩的。」
顏栩伸出手臂把她抱在腿上,吻便一個接一個落在她的額頭、眼睛、臉頰,最後停在她的唇上。
半年沒有親過了,還是這麼柔軟嬌嫩,就像是剛剛綻放的花朵,鮮艷欲滴。
他就又想起那另一朵嬌花,血液立刻向下身涌去,他的呼吸越來越渾濁,熱呼呼的陽剛氣息噴灑過來,玲瓏的心咚咚直跳,她覺得顏栩要吃了她。
她坐在他腿上,那處堅硬緊緊抵着她,讓她從裏到外癢了起來,一雙縴手情不自禁纏上他的脖子,輕薄的夏衫被解開,露出裏面玫瑰紅的肚兜,媚麗的色彩,更襯得她膚光如雪,顏栩只覺轟隆一聲,心裏有處地方轟塌了。
隔着肚兜,他親吻着她的豐盈,才半年而已,比以前大了何止一圈兒,他的大手剛剛能夠握住,只看身材哪能想到她今年才及笄,書上說的尤物就是這樣的吧,可惜是在青油車裏,如果把她脫光了,放在大紅的鴛鴦被上,那該有多美,不,還是把花房裏的人轟出去,就在百花叢里,那些花兒也比不上她。
他胡思亂想着,一隻手托着玲瓏的腰肢,另一隻手則越過她那寬鬆的湘裙伸進褻褲,卻也只是摸了一下,便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來,盯着她的肚子,訕訕道:「對不起,我沒忍住,你還是讓人在水木溪汀給我單獨收拾一間屋子吧,我怕我連一個晚上也忍不下來。」
玲瓏忽然覺得很沮喪,就像是一個要減肥的人,看到一盤紅燒肉,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終於伸出筷子挾過去,可是那筷子只是碰了碰便又停下了,然後,他說他要減肥,還是不吃了。
你想過那肉的感覺嗎?
她側過臉去,不讓顏栩看到她那強忍着的淚水,顏栩沒有注意,只是手忙腳亂地給她把衣裳穿好,這才看到她有些不對勁。
妻子很少哭的。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住,還像以前那樣要你,你別這樣了,這半年我每天都想着你,恨不能每個晚上都夢到你,知道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當時就想趕回來陪着你。你別生氣了,我這樣忍着已經很難受了,看到你哭,我就更覺對不起你,心裏也難受起來,你是不是不心疼我了?」
玲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自從懷孕以後,她常常掉眼淚,可能這就是現代人說的孕期抑鬱症吧。
&怎麼就不心疼你了,我就是不想讓你住到別處,前面幾個月你都沒有陪着我,再過幾個月我就要生了,你還是不肯陪我。」
眼淚再也忍不住,撲簌簌掉了下來。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也沒有哭過幾次,顏栩急得不知如何哄她,又不知她的帕子在哪裏,只好笨拙地用自己的衣袖給她擦眼淚。
&乖,你快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
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