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嘡嘡』幾聲清脆的金鐵交織聲響起,項先身法靈動,出手又快,雷猛又哪裏避得開?
項先剛得意了一下,卻覺得自己手中的短尺道器就好似抽在了一塊頑石之上,手腕都被震的發麻,隨後眼前一花,一個碗大的拳頭便呼嘯着砸了下來。
他招式已然用老,卻是再也躲閃不開,『呯』的一聲正中面門,項先眼前頓時金星亂冒,直接被雷猛一拳轟出了幾丈遠。
等到他暈頭轉向的爬起來,一張俊臉上已是滿臉桃花開,高挺的鼻樑都塌了半截。
雷猛早在幾個月前便已初入金身境,如果不靠法術、法寶,光說肉身的話,就算對上化神期的修仙者也未必吃虧,項先一個築基期的傢伙竟然和他貼身搏殺,原本就是找抽的行為。
原本想在青檀師姐面前表現下,卻被這粗人反過來羞辱了,感受到面門上、鼻子處傳來的陣陣劇痛,項先已然氣的發狂,搖了搖腦袋清醒了一下便大喝道:「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一起將這偷了東西還毆打監事的狂徒拿下!」
「哎呀!好狂徒,竟然敢毆打監事!就不怕連累自己的堂口嘛!」
「嘖嘖,真是膽大妄為,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還未引氣便能和築基期的這位師弟一戰,如此大號良才何必自暴自棄呢?還是速速改邪歸正吧……」
「……」
旁邊的監事們在一旁呼喝鼓譟個不休,擺出了一副諄諄教導、勸人為善的模樣,卻無一人出手,有幾個還明里暗裏的嘲諷了起來。
他們也都是各個青木堂屬下堂口派出來的弟子,身份和項先同級,加上原本就看這個日日在青檀面前溜須拍馬的小白臉不太順眼,此時還巴不得見他出醜,又有誰會真箇幫忙了?
一旁,青檀的臉色已然鐵青,這項先和她上山前青梅竹馬的戀人長的頗有幾分相似,第一次在羽山堂見到便讓她留了心,而後幾年刻意栽培,這小子也懂事,漸漸成了自己的心腹,如今見他受辱,旁邊還有人冷嘲熱諷,自然慍怒不已。
一拳下去,雷猛也愣住了,他也是急怒攻心,方才根本就沒想過後果,如今清醒過來,一張漲的通紅的臉也慢慢發白,他倒不是為自己擔心,而是實在怕連累到金身堂,那些個老人原本就已病的病倒的倒,再也受不得半點風波了。
他還在發愣,項先已然宛如癲狂般又沖了上來,這次可不敢再那麼托大了,而是運起不多的元氣,操縱着那短尺噼噼啪啪的抽了上去。
他這次可不講究什麼身法靈動、姿勢瀟灑了,髮簪斷了,腦袋後的髮髻散亂着,臉上掛着長長的鼻血,一雙丹鳳眼通紅,看上去倒像個瘋子。
青檀厭惡的看了看他,見他只揮動了一會元氣便已然不足,而那大個子雖然只是用雙臂護着腦袋也不還手,但身上金光閃動,除了一條條不深的血痕外,竟然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
一個築基初期的修仙者元氣又能有多少?半柱香後,項先的元氣便告枯竭,那短尺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青檀再也看不下去,輕叱了一聲:「所有監事速速出手!將此狂徒拿下,送至戒律堂審問,方才說他是那個堂口的來着?」
馬上便有一名監事回到:「稟告師姐,金身堂。」
「金身堂?唔……是那個廢物堂口嘛?既然如此,等等便將他們堂主也一起拿來,再將堂口所在好好搜上一搜!能教出如此膽大妄為之徒,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據說他們整個堂口都在這裏做事,指不定平日裏私自挾帶了多少元氣石出去呢!」
她在那說的雲淡風輕,雷猛聞言卻是真的急了,結結巴巴的吼道:「你!你!你血……血口噴人!」
「你是什麼身份,敢對我大呼小叫?掌嘴!」青檀眼神一寒,直接便單手一揮。
一道青光閃過,雷猛如被電噬,脖子一仰,直接被掀翻了過去,脖子下方,一道粗大的血痕直接將喉管都切開了一個小口。
青檀手中執着一把青色的木紋寶劍,冷冷的笑着:「還愣着作甚?速速將他綁起!隨後跟我去龍涎峽拿人!」
她一開口,一群監事頓時來了精神,也不在旁邊嘮叨了,嗷嗷叫着便撲了上去,七手八腳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