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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曾頭市裏面那座碉樓一樣,位於燕京城南的這座混天象陣裏面也有座瞭望塔一樣的木製建築,用於觀察陣內的情況,指揮陣法演變。
兀顏光就站在最中心的那座指揮塔上,一臉失望地看着耶律國珍帶着三人走向陣中。指揮塔距離陣法的邊緣足有一里之遙,他聽不見耶律國珍和白勝說了什麼,卻知道他原本希望的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
居然沒有打起來!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此他很有些失望。
他讓耶律國珍去接引白勝入陣,本來就是想利用一下耶律國珍的年少輕狂心高氣傲的,白勝的到來掩蓋了所有遼軍將士的戰績,令天祚帝忘記了昨天上午遼軍剛剛獲得的一場大勝,他相信耶律國珍肯定不會甘心。
他自己當然也是不甘心的,若是你白勝不來,晚上我們偷營同樣可以殲滅這城南的一部金軍,我們同樣可以擒殺完顏宗賢。但是你白勝突然來到燕京,就把本屬於我兀顏光和賀重寶以及所有遼軍將士的功勞給搶了!
被人搶了功勞,就如同到了嘴邊的肥肉被人搶去吃了,又好比後世里麻將桌上的截胡,被搶的能不鬱悶麼?尤其他兀顏光自打就任遼軍兵馬大元帥以來一路敗退,因而飽受遼國人的詬病,昨天早晨天祚帝的雷霆震怒不就是因為這個麼?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陣一偷營兩個計劃,只要依計行事便可收穫空前的勝利,即可揚眉吐氣,成為契丹人的英雄,可是白勝這一出現,這些美好的前景全都化成了泡影,你叫我兀顏光如何甘心?
雖然不甘心,但是相比於耶律國珍,他這個遼軍的元帥反而不便直接找白勝的麻煩。
耶律國珍去找麻煩,可以歸結為耶律國珍年輕氣盛不懂事,同時以他身為皇侄同時又是白勝的堂大舅子的身份,即便做錯了什麼,天祚帝也不至於大動干戈,白勝也不能拿他怎樣。
而若是他兀顏光去找白勝的麻煩,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這不僅上升到了兩國邦交關係的高度,而且天祚帝極有可能因此卸掉他的軍權。再者說,白勝的武功貌似極高,萬一也是個火爆性子,把事情搞大了怎麼辦?自己總不能發動這太乙混天象陣把他殺死在陣中。
若是一個幫了天祚帝大忙、給天祚帝長臉爭光的乘龍快婿,還沒有見過岳父一面,就死在了混天象陣之中,天祚帝不砍了他兀顏光的腦袋才怪。
雖然失望,雖然不能親自找對方的麻煩,但是在態度一定不能客氣。天祚帝對白勝愛若至寶是天祚帝的事情,我兀顏光卻是不能與天祚帝一樣。
白勝搶走了所有遼國將士的功勞,令遼軍將士在自己的皇帝和族人面前臉上無光,他兀顏光代表着遼軍所有將士,若是再與天祚帝一樣把白勝捧成了神一樣的存在,那麼非但今後皇帝和族人瞧不起他,就是他手下的三軍將士也會因此怨聲載道。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你兵馬大元帥都對人家白勝低三下四,我們這些做你手下的還有臉見人麼?
所以在白勝到來之際,就算不能親自找麻煩,也必須要在態度上表明,這裏是遼國,是契丹人的地盤,我們才是這裏的主人,你白勝不過是一個東床嬌客而已,可不要喧賓奪主哦!
在這種指導思想之下,他非但不領白勝的情,不念白勝的恩,他還要把白勝放在一種敵對的立場上來對待,雖然這種敵對與遼國和金國之間的那種敵對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所以當他派遣耶律國珍出陣之後就上了指揮塔,就在這指揮塔上與白勝會見,以位置上的居高臨下告訴白勝,你身為嬌客就要有嬌客的自覺,我兀顏光堂堂遼國兵馬大元帥是不可能與你平起平坐的。
白勝本來沒有想過他的到來會給遼軍官兵帶來了如此大的壓力,並且會引起遼軍將士強烈的牴觸情緒,只是當他看過耶律國珍的一番表現,再來到陣法中心,看見附近並沒有人的時候,也就明白了這個事情。
他當然知道兀顏光是在指揮塔頂上,甚至不必抬頭,他身體裏那種被觀音菩薩指認為神識的東西、已經探測到了瞭望塔上正在俯視他的那員遼將。
之前他之所以沒有打耶律國珍的臉,一方面是不想打小人物的臉,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耶律國珍和耶律骨欲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