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眼中透着茫然,不知所措。
韋寶說了一大篇東西,他們聽的稀里糊塗,但核心意思,隱隱約約的弄明白了。
就是現在拿韋寶沒有辦法,再斗下去,韋寶將選擇攜帶億萬家產離開遼西,到時候,他們將竹籃打水一場空。
「怎麼辦啊、」
「要不要聽韋寶的?」
「不知道祖將軍是什麼意思?」
眾人七嘴八舌的又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起來,並且都看向祖大壽。
此時,孫承宗已然讓身邊的江應詔向人打聽過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也饒有興致的看着祖大壽,要看祖大壽如何處置。
祖大壽雙眼冒火,恨不得放火燒死韋寶。
「兄長,切不可翻臉!」吳襄看出祖大壽又要撕破臉的架勢了,急忙輕聲勸道。
祖大壽眼珠一轉,沒有明白吳襄的意思,輕聲問道:「為什麼?」
「現在與韋寶翻臉,沒有任何好處!他肯定會按照他說的做,他真的若是離開了遼西,咱們的金子怎麼辦?」吳襄道。
「他走的了嗎?就算京城再來錦衣衛!」祖大壽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再來錦衣衛,總不能殺錦衣衛吧?「那你說怎麼辦?就這樣聽他的?那咱們兩家以後在遼西遼東還有臉面說話嗎?」
「靜觀其變,我覺得兄長還是不要作聲為上策。」吳襄獻策道:「兄長若是這個時候說話,金銀真的弄不回來,大家肯定找兄長要!到時候兄長負責還是不負責?但若是這些人按照韋寶說的去做了,以後就沒有兄長的事情,兄長還是可以找機會反戈一擊,將金子銀子都弄回來。我勸兄長先忍耐一時為上策。」
「哼,你當然這麼說,那韋寶已經答應全數返還你吳家的金子了嘛!怎麼樣,你都沒有損失!」祖大壽沒好氣道:「對,我不說話!你都不急,我又何必着急?不過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你把我丟出去的18萬兩黃金先還給我!若是將來我能從韋寶手裏拿回大批金銀,我自然不會虧待你!若是拿不回來,那六萬兩黃金的損失,你自己吃虧吧!」
吳襄聽完,心中氣的不行,卻不敢說什麼,暗忖我幫你想主意,勸說你,你倒仍然逼我,果然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不過也暗暗後悔不已,沒有想到當初找祖大壽來幫着搞韋寶,到頭來,反而成了自己搞自己。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找誰說理去?這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吳襄嘆口氣,沒有接祖大壽的話。
祖可法看向父親,詢問要不要他站出來說話?讓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們不用搭理韋寶?事關重大,祖可法不敢在這種時候妄自決斷。
祖大壽對祖可法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多事。
祖可法震驚父親居然不當眾對抗韋寶之餘,又氣又惱,不知道韋寶到底是何方神聖、一個鄉里少年,居然能讓父親吃這種啞巴虧?而且當着這麼多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的面,這是很傷祖家威信顏面的事情啊。
吳三鳳也很好奇,輕聲問祖可法:「怎麼?舅舅不出頭嗎?」
「嗯。」祖可法瓮聲瓮氣的應了一聲,臉色鐵青,緊緊抿着嘴,不想講話。
「這下韋寶可是大出風頭了!」吳三鳳輕聲恨恨道。
江應詔籤押房屋內的吳三輔和吳雪霞則幾乎驚呆了,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出人意料。
雖然最終仍然是往韋寶以前想要引導的方向發展,但過程太離奇了。
吳三輔和吳雪霞都料不到,這些平日驕橫跋扈,在各地都是一方霸主的世家大戶們,居然集體吃了一大癟?居然連舅父祖大壽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哥,若要是這些人都按照韋寶說的法子辦的話,那韋寶收的上千萬兩銀子,算是穩了!」吳雪霞輕聲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易於察覺的歡喜。
「韋寶這次要發財了!這小子嘴巴真能說,死的都能說活!」吳三輔笑道:「這下你該高興了吧?哥給你找了這麼個如意郎君,你這一生都不愁了。」
「哥,瞎說啥呀?誰要他做郎君?」吳雪霞羞紅了粉臉,雙手捧着黏着絡腮鬍子的臉,特別搞笑。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