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明代汪直、徐海等人是有追求的海商,而指清代蔡牽、張保仔等人為窮凶極惡的海盜,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為什麼清代海盜中出身底層者多,因為乾隆改四口通商為一口通商之後,底層商民無力從各地轉運貨物到廣州港與外國人貿易,無以為生,不得不出海為盜。
乾隆的一口通商政策,只是把歐美來華商船限制在粵海關,其他東南亞國家商船限制在其他三海關,三海關從來沒裁撤過,似乎認為有東南亞等地商船在三海關貿易,底層商民的生計不會受到影響。
然而到了清朝,全世界都進入了殖民時代,南洋貿易份額也逐步被歐洲殖民者控制,自然與歐美國家的海貿就成為了海貿的大頭,四口通商變為一口通商,對於底層商民的生計沒有影響,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底層商民的保護方面,明代比清代好得多。
「朕不愛看奏本,愛聽人說,怎麼?既然是首輔與魏愛卿,黃愛卿共同具名上奏的奏本,你們三人就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的嗎?」朱由校問道。
顧秉謙知道躲不過去了,皺了皺眉頭,硬着頭皮道:「那還是由微臣給陛下讀一遍吧?我這奏本寫的挺簡單的,一聽就明白。」
「好。」朱由校手一揮,「那就由首輔讀一遍吧。」
韋寶暗暗點頭,顧秉謙既然承認是他寫的,就等於將這件事完全攬過去了。
魏忠賢則暗暗皺眉頭,魏忠賢還不知道韋寶去找過顧秉謙、黃立極、魏廣微等人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三個人會和韋寶站在一起。
其實這當中,幾方面的勢力情況是很微妙的。
顧秉謙、魏廣微和黃立極都認為韋寶與魏忠賢是一起的,所以贊同韋寶的策略,應該不會得罪魏忠賢。
而顧秉謙、魏廣微和黃立極同時又認為他們與魏忠賢也是一起的,他們都是鐵杆的魏公公的人啊,既然韋寶也是自己人,自己人贊成自己人,就更加沒有問題了。
而魏忠賢從來沒有完全將這些大臣當成自己人,只是將他們當成工具。
至於韋寶,在魏忠賢眼裏從來就都是需要防備的對象之一。
韋寶之所以能取得魏忠賢的支持,主要是韋寶能搞錢,韋寶還能幫助他打壓東林黨。
雖然韋寶在打壓東林黨的過程中,也沒有少對閹黨下手。
但魏忠賢是長期在宮中的人,實際上對於閹黨大臣被打擊,他感覺不深。
因為韋寶今年一年幫他搞到的錢,他底下所有人加在一起,搞三五年,也不見得有韋寶搞來的多。
韋寶既沒有動搖閹黨的核心集團,又搞來一大堆銀子,魏忠賢自然喜歡,也自然不會在意韋寶動了閹黨的許多人了。
但是今天,幾個內閣大臣,並且還是閹黨的大臣一起站隊支持韋寶,並且,幾個人還主動攬上身,幫韋寶寫奏本,不用韋寶出頭。
魏忠賢便覺得事情不簡單了,第一次起了廢掉韋寶的心思,因為韋寶如果連內閣大臣都有本事籠絡到他身邊,韋寶就有本事與自己抗衡。
再加上,魏忠賢知道皇帝一向很喜歡韋寶,有時候他想在皇帝面前打壓韋寶,說一些韋寶的壞話,可苗頭剛剛露出來,皇帝就將魏忠賢一通訓斥,搞的魏忠賢已經不敢在皇帝面前說韋寶的壞話了,只能順着皇帝的話,每次都對韋寶讚賞有加。
既能籠絡大臣,又取得了皇帝的信任,這對於魏忠賢來說是很可怕的,意味着韋寶甚至能替代他的地位了。
在天啟皇帝朱由校的角度,的確是這麼看的。
其實朱由校心裏沒有閹黨這個概念。
在皇帝的視野看,只有能幫自己做事的人,老老實實做事的人,和不做事,儘是瞎搗亂的人。
顯然,魏忠賢只是一個做事的人而已,皇帝不可能將自己看成是與魏忠賢一起的,一個太監,不配!
雖然皇帝並不知道昨天韋寶在酒桌上拋出了什麼言論。
但是天啟皇帝朱由校聽完顧秉謙朗讀的奏本,什麼都明白了。
這奏本就算不是韋寶本人寫的,至少也是韋寶授意的啊。
朱由校沒有想到韋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