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試試吧!」
就在所有心毒宗修者都覺得鬱悶異常,直如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又吐不出來的時候,一道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為什麼說既熟悉又陌生呢,那是因為他們都能感覺得到這道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但一時之間又有些想不起來,直到他們將目光轉到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馬文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正在緩緩走進廣場的身影之上,這一看之下,他們終於是知道自己心中的古怪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了。
馬文生這個名字,對這些心毒宗的修者們來說,都不會太過陌生了,就算是一些新近崛起的年輕天才,肯定也是聽過這個名字的。
正是因為對這個心毒宗曾經第一天才的了解,他們心頭才會愈發古怪,因為據他們所知,這些年馬文生努力修煉,也才達到化玄境後期層次罷了。
馬文生身患聖毒斑的事實,在心毒宗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那是由宗主大人煉製的封歧丹,才好不容易控制下來的絕症。
這種絕症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讓一名修者的修煉速度變得緩慢罷了,但如果沒有封歧丹的話,馬文生恐怕是性命難保。
如今心毒宗天才輩出,化玄境後期的修為,連排進前五都勉勉強強,而這樣的修為,難道還能在嚴皓君手中翻起什麼浪花嗎?
「文生這也太胡鬧了,振宇也不管管嗎?」
北方座椅之中,一名脾氣有些暴躁的心毒宗長老直接就站起了身來,不僅是對馬文生此舉不滿,更是對後者身為執事的二叔,都橫加指責起來。
只不過這長老在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馬振宇之後,也只能是放棄了,但那氣得吹起來的鬍子,卻是昭示着他內心的憤怒,或許還有一絲擔憂。
「文生不是和振宇一起去捉拿叛徒王耀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另外一邊的噬心師太倒是要沉得住氣得多,回憶起前事,她臉上倒是多了幾分喜色,暗道此行如此順利,想必是抓到了王耀,也拿回剩下的七顆封歧丹了吧?
說實話,馬文生性子沉穩,也不喜多言,更不喜和人吵鬧生事,一向都為諸多心毒宗長老所喜,更是宗主楊問古的心頭寶。
只可惜這年輕人運氣不好,在突破聖脈三境的時候患了聖毒斑,從此跌落第一天才神壇,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讓這些心毒宗的長老們心疼。
別看剛才站起身來的長老口出怒言,事實上他只是擔心馬文生魯莽行事,在那嚴皓君的手中吃苦頭罷了,擔憂實要大於憤怒。
只是他們想不通,為什麼一向穩重的馬文生,今日卻是如此魯莽呢,難道他就不知道以化玄境後期的修為強行出頭,最終只是丟人現眼嗎?
「那位就是楊宗主曾經的得意子馬文生嗎?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才!」
一旁的帝宮特使顧先文正愁找不到話呢,既然他的目標是心毒宗,肯定是要將一些重要人物打聽清楚的,特別是宗主楊問古。
相傳楊問古一生只收過三個弟子,其中大弟子在一次外出任務的時候離奇身死,後來所收的一個弟子,卻是患了聖毒斑,可以說是流年不利了。
而顧先文原本是想誇讚一下馬文生天賦不俗的,但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聖毒斑這件事來,最終卻是變成了不倫不類的「一表人才」,顯得頗為古怪。
「勇氣可嘉,頭腦簡單!」
不過在顧先文口中發出稱讚的時候,心頭卻是對那馬文生下了八字評語,道盡了此刻大多數人的想法,包括心毒宗大多數修者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嚴皓君的修為擺在那裏,哪怕是比試毒脈之術,也是需要脈氣修為加持的,在顧先文看來,兩者之間並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然而在顧先文話音落下之後,一旁的心毒宗宗主楊問古才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一般,見得他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盯着顧先文看了半晌。
「顧特使不是一向喜歡推斷嗎?那麼這一次你認為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呢?」
也不知道楊問古感應到了一些什麼,竟然在此刻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不僅是讓顧先文一愣,旁邊的諸多心毒宗長老們,更是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