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約莫半個多月的時間,顏朝歌與應然一同定下了一套替君羽堯解毒之法,雖說看起來像模像樣的,但畢竟是第一次實施,顏朝歌並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深怕適得其反,於是與應然敲定後,顏朝歌決定找君羽堯商量商量。
算算日子,顏朝歌似乎已足足有半個月沒見過君羽堯了,而素織錦告訴自己,君羽堯偶爾會在自己睡着之後過來看看,看見自己睡着了,便又默默離開。顏朝歌不知道君羽堯是否知曉自己與落軒的事情,但好在與君羽堯的交集越來越少,這也是顏朝歌想要的。
輕輕扣了扣門板,顏朝歌走進了君羽堯的書房:「王爺。」
「顏姑娘,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裏?」君羽堯抬頭,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道,「可是解藥完成了?」
顏朝歌點了點頭,目光略顯遲疑道:「王爺,解藥是完成了,但誰都不曾試過,你真的要直接嘗試嗎?還是先讓落爺……」
不待顏朝歌說完,君羽堯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道:「不,讓我來,落軒還有他要忙的事情,而我……況且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治好我。」
顏朝歌明白君羽堯未說出的話是什麼,但望着他如此信任的目光,她心中的壓力卻是更重了些:「王爺,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恩,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是,你不是最清楚了嗎?」君羽堯輕輕揉了揉顏朝歌的髮絲,扯過一絲笑容道,「別愁眉苦臉的,不是還有應先生在嗎?難道你不信他的判斷?」
對於君羽堯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顏朝歌心下忽然莫名一怔,雖然心知君羽堯對自己的心意,但他從沒有做出過任何逾距的動作,而方才他竟然……顏朝歌甚至沒有注意君羽堯說了些什麼。
察覺到顏朝歌眼中的驚訝,君羽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故作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清了清喉嚨道:「顏姑娘,你與我講講解毒的過程吧。」
見君羽堯移開視線,顏朝歌輕輕吁了口氣,好在他沒說什麼讓自己為難的話,氣氛也還算正常,顏朝歌撇去心頭的那抹尷尬緩緩道:「由於王爺中寄生已有五年之久,想一次清除可能性不大,所以我和師傅決定每日用特製解藥給王爺熏浴,同時兼以內服,達到內外同時進行解毒的效果。」
「每日以藥熏浴?要持續多久?」
「每日兩次,持續一月。」
「這麼久?」君羽堯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疑慮道,「看來手上的事情得暫時放一放了。」
「王爺,藥熏我會親自替您進行,王爺要做的就是放鬆身心。」那個過程顏朝歌已在心中模擬了不下三十遍,雖然她對君羽堯說着放鬆,可自己卻始終無法鬆懈下來,「王爺,等你將一切交代好,我們便開始為期一個月的藥熏。」
「好,我會儘快處理好。」君羽堯點了點頭,心裏已開始盤算這一個月的計劃。
是夜,落軒又出現在了顏朝歌院外,但他只是匆匆與顏朝歌告別,沒有言明要去哪裏,而顏朝歌也明白,落軒的任務都是不能見光的,即使兩人之間的關係已不同於他人,但任務依舊是任務,不能因為個人原因而違背原則。因此顏朝歌笑着點了點頭,道了句:我等你回來。
望着顏朝歌安心的表情,面具下的嘴角舒心一笑。
離開顏朝歌所在的院落,落軒直奔隱羽閣,近日為了忙別的事,他已有些日子沒來了。夜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孤身一人行走在安靜的夜裏,落軒第一次感覺到了疲憊。
隱羽閣內,風雨雷電四大護衛早已在等候,而他們身邊還站着第五個人。
「我說爺,今天你竟然遲到了。」這裏敢與落軒頂嘴的也就只有楚風了。
「楚風,還想餵蚊子?」落軒瞧都不瞧他一眼,大步走向正位道,「我不介意你再多餵幾夜蚊子。」
「爺……我這張傾倒眾生的臉難道就是用來吸引蚊子的嗎?」楚風故作生氣地冷哼了一聲,站地離落軒遠遠的。
「行了,說正事,我要調整接下來一個月里的計劃。」落軒說着,取出袖籠中的捲軸分別遞給幾人道,「每個人的任務我都重新安排過了,為了應付人手不夠的問題,隱羽閣這回將再次與隱動騎合作。」落軒的視線轉向第五人——沒錯,來人正是何大公子,何征。
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