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空之上居然還有瞬空?
芸兒雖然仍在迷糊之中,雖然不太願意相信,但她依舊為這一個「事實」翻了一個白眼。
哎呀呀,這個大壞蛋瞞得我好苦。
先是躍空,後是凝空,現在一下子還出現什麼踏空、翱空、瞬空,誰知到瞬空之上還有什麼境界?
不過這似乎還挺好玩的。
唐翎已看出芸兒此刻的算計:「好玩吧?想學不?」
「你會教我?」
「我不是正在教你躍空麼?」這是相當認真的回答。
「你會認真地教?」又是一個相當認真的問話。
「這是什麼話?」唐翎為表示自己的誠意,在回答上再添幾分認真,當然,也少不了那股仙風道骨的味道,「本『仙人』一旦出手授徒,就是那些阿貓阿狗也能輕易得道。」
「那好,你教。」
芸兒沒好氣地坐回地上,忽然,一點靈光閃過,嬌俏的臉上再次顯現出興師問罪的神色:「好啊,你居然說那些阿貓阿狗也比我強?」
忽如其來的問罪,唐翎首次真正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剛才說什麼了?」
「你先說只有練到凝空才算勉強入道,又說只要你一出手授徒,阿貓阿狗也能輕易入道,那不是變着法子說我比阿貓阿狗還笨麼?——我現在還不會躍空!」芸兒越說越氣,差點壓抑不住自己又要去擰唐翎的耳朵。
唐翎好奇地打量着這位剛剛進行了一次邏輯推理並在現在大發雌威的姑奶奶:「你終於承認自己的躍空是半吊子了,不過,你就為這個生氣?」
芸兒的聲音已帶上了哭腔:「這還不夠讓我生氣?」
「你從剛開始學習躍空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半個月。」
「每天練習多長時間?」
「……」
良久之後,芸兒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無聊就練一練。」
「哼哼,你知道單單這躍空一般人要練上大半年才會稍有成效麼?」唐翎沒好氣地再添一句,「居然質疑本仙人傳道授業的本領,當年那些天下聞名的求道者大費工夫功夫讓本仙人指點一二的時候,你這姑奶奶還沒從娘胎里出來呢。」
「那是……」芸兒一聽有點驚訝,「真的?」
「那是——」唐翎故意將語調拉長,「真的!」
芸兒聽到唐翎的認真回答,臉上總算出現了喜色,當然,這並非是她遇到了一個「名師」:「那麼說,我算是個天才?」
「不算。」
唐翎的回答依舊認真。
「按道理說,在我的教導下,你的躍空應該不至於這麼難看。」
「那絕對是因為你沒有認真的教我!」
唐翎的一句話再次將芸兒氣得七竅生煙:好啊,說了半天這傢伙還是在消遣我,要不將這傢伙的耳朵擰下來他還真不知道本姑奶奶的厲害!
還沒待得芸兒將想法付諸實踐,唐翎早已開始了他教學的第一步,那枚血金墜已懸浮在芸兒面前。
「之前我說過這枚血金墜對你修行有用,那絕對不是胡亂吹噓,在接下來的時間,你將見識到它的功效。」
聽得唐翎如此說道,儘管心中有着萬千的不願,芸兒還是停下了自己正在醞釀的「厲害手段」,但這並不代表她不作抱怨,比如在她伸手要拿過血金墜時就在低聲嘟囔:「要是這石頭沒用,看我怎麼對付你。」
「如果這石頭沒用,只代表了你根本沒有去使用它。」
唐翎的抬槓永遠都那麼積極,他輕握着芸兒的雙手,使之掌心朝天,血金墜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祥和。
「我現在要牽引你體內的氣息,注意它的運行方式。」
一絲微弱的靈滌之氣藉由唐翎的雙手注入芸兒體內,纖弱的軀體卻頓時連打冷顫。
「忍耐。」
唐翎溫柔地告誡着芸兒。
「感受你體內氣息的運行。」
注入芸兒體內的那一絲靈滌之氣開始在芸兒體內遊走,同時帶動着芸兒體內本源,逐步且緩慢地流過她體內各道經脈,正如那妖體九天一般,芸兒的經脈魂魄與常人相比,同樣存在着一定